组局的杨青青安排很周到,朱贝妮一报杨青青的名字,就被服务员请到了他们一桌。原来杨青青、许文衡和梁已经到了。
“噫?陈小西怎么没有来?我还等着他跟我谈投资呢!”梁第一个叫起来。
“人家也有会要约。”朱贝妮想着他的那些相亲,无奈地说道。
“太过分了。周末什么约比女朋友的约还重要!”梁打抱不平。
朱贝妮刚想说人家就是去约女朋友去了,转念想到在许文衡和梁面前,自己才是陈小西的女友,只好笑笑了事。
旅游归来的杨青青神清气爽,破天荒甩掉了运动鞋,穿了一袭中长淡绿连衣裙,配一双白色中跟凉鞋,头发剪成短发,清爽如小白杨。
杨青青说她特意选了茶馆,饿了有小面和零食,闲了就喝茶聊天,无聊可以打牌下棋。梁摩拳擦掌要玩升级。
有梁这位不嫌热闹的主儿在场,气氛很快嗨起来。她嚷嚷着要跟许文衡做搭档,一口气升完所有的级。
升级要交叉坐,朱贝妮又最后来,朱贝妮理所当然成了跟梁换座位的人。明朗的气氛中,朱贝妮觉得自己也不宜忸怩,看一眼沉默微笑的许文衡,便走了过去。
许文衡大刺刺坐着,丝毫不靠边移动,结果朱贝妮要么坐半个屁股,要么坐全屁股靠近许文衡。朱贝妮想示意许文衡靠里坐,许文衡倒是感受到朱贝妮的目光转过了头,可是丝毫没有意会到朱贝妮的意思。
朱贝妮只好委屈自己了。
许文衡话不是很多,但看出来心情不错。
由于他是在场唯一的男士,洗牌、发牌的任务就交给了他。杨青青和梁都去过哈尔滨,两个人正在聊中央大街和中央大街上的俄罗斯姑娘,忽然俩人都明显停顿一下,朱贝妮顺着她俩的目光,看到许文衡将第一张牌发给了自己。
朱贝妮和许文衡都习惯到不以为意。尤其许文衡,这会儿猛然意识到今非昔比,如今已经不是在学校,各自也有了新的交往对象,这样公然表示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确实不妥。
想要重发牌,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直镇定如常的许文衡,不觉飞快看一眼梁。
梁只抿嘴笑笑,马上回头继续跟杨青青讨论俄罗斯雪糕、马迭尔和当地品牌大雁雪糕的口感区别。
据杨青青说,在哈尔滨街头,有很多妇女挎着箱子或拎着篮子,卖一种叫做“马迭尔”的雪糕。2块到5块一支,便宜的那种连独立包装袋都没有。算是地方一景。梁则是陶醉地回味俄罗斯雪糕的香浓。
梁运势不错,许文衡善于出牌。朱贝妮和杨青青始终没有机会打自己一方的牌,好在她俩争强好胜心也不如梁。果然一口气一局一局打下去,不一会儿就打到了10。
朱贝妮不在意输赢,实在屁股吃不消,只好趁人不备移了移,使两边受力均衡些。
梁忽然就来回打量了一下她和许文衡,微微撅起嘴巴,虽然没有特意说什么,但明显不像刚才那么嗨了。
“累了叫点东西吃吧?”杨青青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你周六下午是不是还要跟陈小西一起补英语口语?”杨青青见吃东西的建议没有人响应,转而问朱贝妮。杨青青不知在梁、许心中,朱贝妮和陈小西是一对,她只当朱贝妮和陈小西是师徒朱贝妮这样一口咬定的嘛。
“是的。”
“补英语口语干什么?”梁好奇地问。
“她明年还要再考一次。”杨青青替朱贝妮回答。
“考什么?”梁仍不得其要。
“博士生。”
梁明显有些吃惊。她挺直后背,手轻托腮,目光上下打量朱贝妮。
杨青青招呼服务员上点小食,询问大家吃馄饨还是面。她可不想第一次同学会就出现不好的苗头。不然以后怎么再继续?
“既然朱贝妮下午还有事,那就不玩了。”梁道。
听到不玩了,朱贝妮比梁起身还快。她站在一旁,等着梁来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