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至可签完送货单,浅扬笑意将单子递回,瞥见展御之倚在门边,脸色不善地直瞪着自己。
又怎么了?
送货员拿回单子,随即走出门外。
展御之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还不忘认真地多看他两眼。
“学长,你在干么?”见他目光绕了一圈,再次停留在自己身上,于至可有些局促不安地揪着围裙。
“没干么。”他的视线转到外场,再次锁定在那个男人身上。
“外场不忙吗?”她细声问着。
“忙啊。”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大姐没要你赶快出去吗?”
“休息一下都不行吗?”啧,非得见他过劳死,她才觉得过瘾?
“要是真的累了,那就上楼休息啊。”
“你以为你姐会放过我?”没瞧见外头黑压压的一群人?他要是现在走人,包准那群客人立即作鸟兽散。
“你要是真的不肯,谁都不能勉强你。”他向来是个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人,全凭感觉在做事,异常随心所欲又狂妄自我,向来只有他勉强人,没有人勉强他的可能。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展御之回头睨了一眼,唇角挂着复杂的笑意。
“谈不上了解,只是觉得堂堂总裁却跑到这里当服务生,有点不妥。”要他当门面、当诱饵,真的是很委屈他。
“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决定的事情,不容他人置喙。“近期内,我还没打算要回去,所以趁现在打工赚钱,免得可怜地流落街头。”
“你为什么还不回去?”于至可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
“啧,昨天好像舍不得我离开,怎么今天又问我什么时候要回去?学妹,你是一场车祸过后连脑袋也撞坏啦?”真是的,别随随便便说那种伤人的话嘛,好像巴不得他快离开似的。
“我没有舍不得。”她垂下眼。
展御之慵懒地挑眉,大步走到她面前。“看着我,再说一遍。”
于至可抿唇不语。
“到底是心里还有我嘛,干么老是要说些违心之论?”他不敢说自己对她的影响是无远弗届,但好歹曾经喜欢过,人家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他就不信自己没在她的心里留下半点足迹。
一针见血的字句杀得她无路可逃。“我没有。”于至可挣扎着。
“啧。”这种鬼话亏她说得出口。
正当她张口想要再说什么,却突地见到一抹影子似狂风般刮入。
“展御之,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我在外头忙得像个转不停的陀螺,你却站在这里戏弄我妹妹?”于用和横眼瞪去。
“谁在戏弄她?”这点程度就叫戏弄?太糟蹋戏弄两个字了吧。
“要不你是在搞什么鬼?今天一整天都恍神得严重,只要厨房有点风吹草动,你就什么事也不管,转头就跑进厨房,是怎样?”他是总裁又怎样?她可是幸福宝贝屋的老板,而他现在是阶下囚,要是敢这次,她立刻把他赶出去。
“我来看看到底哪一个才是她心仪的男人。”谁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