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生了世子沈寒川,她在侯府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哪个王侯家里没几个庶子庶女,她现在作为主母必须大度。
只是满心满眼都是不甘心。
若是别的小妾生的她现在都能忍了,唯有夏千雪的女儿,就是她的心头刺眼中钉,令她不得安宁。
沈老夫人看她一副堪比黑白无常的表情,慈祥和蔼地劝道:“你放心。念初才是这侯府的大小姐,
寒川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在我和贵妃眼里,她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你不用跟她一般见识。”
乔若安此刻看沈老夫人脸上的笑特别刺眼。她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七上八下的。
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知州依旧对夏千雪念念不忘。
一直在恨她。连带对她的一对儿女都不亲近。
不过想到世子沈寒川,乔若安眼底划过一道晦暗的寒芒,嘴角的笑诡异至极。
临安侯府以后必须是寒川的。
沈知州,这是你欠我的,是你们临安侯府所有人欠我的。
等两人商量得差不多了,汪管家匆匆来报。说是侯爷回来了,还带回来昨天那个姑娘。
饶是已有心理准备,二人依旧心里咯噔一响。
互相对视一眼,又避开对方目光。
全都收拾好表情,起身往外迎。
沈知州已经下令侯府所有人都来大门前的院中候着。
在自己小院子里舒舒服服躺着看话本的沈念初也被叫了出来,从院子过来的一路上都在闹脾气。
走得慢悠悠,一点不着急,明摆着要迟到。
爹一向都不管她的,这次这怎么叫得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