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时也不禁笑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大老远来京城,还宿在破庙里?”
沈鸢不便多说,只回道:“我是来投奔亲戚的。你怎么也住破庙里啊?”
周清时看她这身泥土,大概能脑补出她应该也是因为受灾,走投无路。
长叹一声苦笑道:“我是来进京赶考的,一介穷书生,住不起客栈。等到了京城,就赶紧找点事做。”
沈鸢想起裴子延,老早就来京城准备考试了。
不禁忧心道:“你来这么晚,还要找事做,怎么准备考试啊。”
周清时一副说多了都是泪的表情。
“没办法,家中受灾,至亲过世。流民土匪作祟,能活着来京城已是不易。”
这道理沈鸢懂,没好再多问。
只是心里觉得马上就要开考了,他这穷酸样怕是在京城都找不到好地方住。
说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可穷人家孩子要出人头地多难啊。
两人一路聊了些家乡的事,很快便到了城门。
第一次来京城,见到巍峨大气的城门,沈鸢兴奋又紧张。乖乖拿出准备好的路引,等着守卫放她进去。
然而守卫接过路引后,看了又看,眉头皱了起来。狐疑地看了沈鸢一眼,惹得她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路引有什么问题吧。
怕什么来什么,守卫瞧着这路引拧眉说:“你投奔亲戚的?这路引不对啊。”
“额……哪里不对?我一路都用这个过来的啊。”
沈鸢心里着急,这还能出什么问题。
确实有问题。
这路引是当时她跟谢怀琛嚷着想见识见识,谢怀琛命人随意给她瞎做的一个。
太子去哪儿根本不需要路引。
“这用的印章不对。不是路引用的章,像是什么别的公印。”守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