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赖飞没好气地道:“我这只是猜测,我也没有什么证据。”
就在这个时候,老三赖腾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打过来的。
当他接听电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
当他接听完电话后,已经变得面如土色了。
老大赖飞和老二赖黄看他这样,都很是紧张地看着他。
老三赖腾声音发颤地道:“完了,这次可能真的要完了。县纪委已经派人去西坡村调查那个庄园了。”
老大赖飞和老二赖黄几乎是同时忽地一下站了起来,都是胆颤心惊地看着老三赖黄。
老大赖飞道:“老三,你说的是真的?”
老三赖腾道:“大哥,我接到看守所那边的电话后,就立即派我老婆回西坡村打探消息了。我老婆说,县纪委已经派人去村委调查过账目,还找村里几个村民询问过那个庄园的事。好在那几个村民并不知道实际情况,都说不太清楚。”
老二赖黄顿时急得直跺脚,道:“这下可麻烦了。田启兵突然带人再次提审王丘山,就是这个原因。”
老大赖飞恼火地训斥道:“老二,你着急有个屁用?赶紧坐下来商量对策。”
老三赖腾有些慌乱地道:“大哥,二哥,这事咋办啊?搞不好咱们赖家就要彻底完蛋了。”
老大赖飞闷头抽烟,老二赖黄也是急得不知道该咋办了。
赖氏家族遇到紧急情况时,往往拿主意的人就是老大赖飞。这已经成了一个固定的习惯。
过了一会儿,老大赖飞狠抽了一口烟,道:“看来这个庄园的事,想要瞒住是不可能的了。县纪委既然已经派人去西坡村调查了,这就说明县纪委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我分析这肯定不是王丘山说的,而是有人暗中举报的。咱们哥仨分头行动。老三和信访办主任宏军关系不错,那就由老三去找宏军,看是不是有人到信访办举报的。老二在县纪委有内线,那就由老二去联系县纪委,看看是不是有人到县纪委举报的。我们如果能将举报的人查出来,那我们就有办法让举报人闭嘴。我则要找人去顶缸。”
听大哥说他要找人去顶缸,老三赖腾和老二赖黄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老三赖腾道:“大哥,找谁来顶缸?”
老二赖黄道:“要是有人来顶缸,那咱们就能涉险过关了。”
老大赖飞道:“我还不知道让谁来顶缸。但让人顶缸,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找人顶缸的事,我来处理。你们两个快去,记住,要格外保密。”
“是,大哥。”
老三赖腾和老二赖黄匆匆走了。
老大赖飞来到了隔壁房间,老爹赖光明正心烦气躁地在屋里抽着烟来回转圈呢。
看到大儿子进来了,赖光明忙问:“老大,你们哥几个商量的怎么样了?”
赖飞坐在了沙发上,招呼老爹也坐下。
赖飞道:“爹,我让老二去找县纪委找人了,让老三去找信访办主任宏军了,看能不能查出是谁暗中举报的咱们。”
赖光明吃惊地道:“咋地?这一次是有人暗中举报的咱们?”
赖飞点头道:“我分析是这样。”
赖光明当即咬牙切齿地道:“马勒戈壁的,查出来弄死他。”
“爹,你别光穷发狠了,有啥用呢?”
赖光明不敢再骂骂咧咧的了。赖光明就听大儿子的。
即使大儿子训斥他几句,他也乖乖听话。要是其他几个儿子敢和他这样,他早就立马动手去打了。
但大儿子是整个家族的主心骨,赖光明这个当父亲的,也得听大儿子的。
赖飞道:“爹,县纪委已经派人去西坡村调查过咱家的那个庄园了。”
赖光明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大儿子,问道:“这是真的吗?”
“老三接到看守所的电话后,就立即派他老婆回西坡村打探消息了。这是老三老婆说的,还能有假吗?”
咕咚一声,赖光明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很是颓废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脸色也变得蜡黄起来。
赖飞道:“爹,看来咱们的那个庄园是瞒不住了。县纪委能派人去西坡村调查此事,就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田启兵带人去看守所提审王丘山,肯定也是因为此事。我现在非常担心王丘山顶不住,会全招了。”
听大儿子这么说,赖光明更是心烦气躁,又点燃上一支烟,大口地抽了起来,道:“老大,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应对之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