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兵看李初年亲自操刀上阵,不免也着急起来。
李初年可是镇党委书记,同时又兼着支柱产业指挥部的副指挥长,他要是对郭旺采取刑讯逼供啥的。只要郭旺一告,按照纪律条例规定,李初年是铁定要被撤职的。
田启兵恼火地看了看纪光廉,道:“光廉,人家初年可不是咱们企业整顿指挥部的,难道你真的要让人家被撤职吗?”
说着,田启兵快步追上了李初年,要阻止李初年。
但李初年的脚步却更快了。
当走到厂子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等会。”
众人扭头一看,发现这声大喊是纪光廉发出来的。
纪光廉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不再蜡黄,而是通红了起来。
纪光廉是个非常要强的人,他如此怕老鼠,别说别人看不起他了,就连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他大步来到李初年面前,伸出手来,道:“初年,给我。”
但他伸出来的手却是在不停地颤抖。
李初年道:“光廉,你不用这么害怕,它不会咬你的。你就像我这样拿着它就行。”
但纪光廉却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眼神中露出了惊惧之色。
很明显,纪光廉内心还是非常惧怕老鼠,他只是碍于面子硬撑罢了。
李初年道:“光廉,你知道咱们国家第一任空军司令和第一任海军司令是谁吗?”
纪光廉急赤白脸地道:“这时候你和我扯这些干嘛?你给我就是了。”
李初年将老鼠朝他手中递去,纪光廉的手瞬间抖的更加厉害了,通红的脸色瞬间又变得蜡黄起来。
当他的手触碰到老鼠的毛发时,全身突然打了个缴灵,不受控制地随即朝后退了好几步,冷汗瞬间也下来了,整个人惊恐到了极致。
田政忙道:“李书记,你别难为他了,还是让我来吧。”
但李初年道:“不行,这一次必须让他来。”
田启兵也有些同情纪光廉了,他能体会到纪光廉是有多么的害怕。因为他自己也是很怕老鼠的。
他和李初年相隔好几米,都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要是让他用手去拿那个老鼠,估计他比纪光廉还要怂包。
李初年看着纪光廉道:“光廉,我再问你,咱们华国的第一任空军司令和海军司令,你知道是谁吗?”
纪光廉不知道李初年怎么在这危急时刻,竟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他很不耐烦地道:“你为什么非要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和这只老鼠有啥关系吗?”
李初年脸色很是郑重地道:“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你必须回答我,到底知不知道?”
纪光廉只好道:“我不知道。”
李初年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咱们新华国成立后,建立了空军和海军。但在司令人选上,伟人与其他领导的观点截然不同。四野的参谋长刘亚楼患有特别厉害的恐高症,但伟人却偏就让刘亚楼出任空军司令员。当时四野第十二兵团司令兼政委同时还兼任着三湘军区司令员的肖劲光,是个十足的旱鸭子。他患有很厉害的恐水症,但伟人却让他出任海军司令员。”
纪光廉开始是很不耐烦,但随着李初年的这番话落地。他不禁也听的很是带劲,问道:“伟人真是这么做的?”
“这是历史,都是有据可查的。”
纪光廉略有所悟地道:“初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李初年道:“伟人这么做,就是要让刘亚楼克服恐高症,让肖劲光克服恐水症,而且是逼着他们去努力克服的。最后刘亚楼和肖劲光都胜任了空军司令和海军司令。伟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伟人,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我连给伟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是连他的百万分之一也不及。但我通过这个事告诉你,你必须要克服恐鼠症。作为朋友,这是我应尽的义务。你如果连老鼠都怕的要死。那你还能于什么?”
纪光廉的脸色又从蜡黄变得通红起来。很是惭愧地道:“初年,你不要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把老鼠给我。”
说着,他走上前来,又伸出了手。
这一次他的手不再发抖了。
李初年将手一伸,道:“接鼠。”
纪光廉果真很有勇气了,伸手就把老鼠给接了过来。
看到他能有这个表现,李初年很是欣慰地笑了,道:“你只要豁出去了,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怕你豁不出去。”
田启兵也很是高兴地道:“光廉,看来初年不但是个实干家,而且他还很会做思想工作呢。好,你终于克服了恐鼠症了,我也要向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