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果从窗户上跳下去,那自己违法乱纪的事,也就会一笔勾销了。说不定自己还能留下个好名声。
最起码也不会祸及家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起身,快步来到窗户前,好似慷慨就义一般。
但当他透过窗户玻璃看到距离地面这么高,自己要是跳下去,还不得摔成个肉饼啊。
他突然全身打了个寒颤,很是畏惧地朝后退了几步,也不敢再朝楼下看了。他没有勇气去跳楼。他不但没有勇气,而且还很是害怕跳楼。
他后退了几步,感觉还不保险,立即转身快步返回办公椅上坐下。
由于过度紧张,他张嘴喘了几口粗气。
就在这时,秘书又快步走了进来,低声汇报道:“侯部长,成部长和田书记刚刚离开童书记的办公室了。”
侯凯一听,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了。
根据他的经验判断,组织上要立即对他采取措施了。
秘书也感到很是纳闷,侯部长的脸色怎么蜡黄的这么厉害?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紧张。
秘书忙道:“侯部长,您哪里不舒服?”
侯凯闭上了眼睛,他在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他一闭上眼睛,秘书更担心了,赶忙又道:“侯部长,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侯凯只好睁开了眼,又很是艰难地低声道:“不用,你先出去吧。”
接下来,侯凯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缩在办公椅上,心如死灰地等着组织上传唤他。
他也清楚,自己是市管干部,县纪委是没有权力对自己采取措施的。
能对自己采取措施的,只有市纪委。
他想起市纪委书记高承祥那六亲不认的无私铁面,心中就哆嗦。
他倒是希望童书记能找他谈话,他也趁机向童书记承认错误,承认自己不该利用职务之便安排自己的妻表弟出任纸箱厂的厂长。
毕竞童书记就是代表着组织嘛。
他也想主动去找童书记,但他心里多少还存在一点侥幸心理。
因此,他决定不主动去找童书记,而是等童书记或市纪委来找自己。
可他等来等去,不但市纪委没有找他,童书记更没有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