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赖黄走的时候,在他家里留下了一个黑色提包。
那个黑色提包里放着的就是这捆十万元现金。
最后,邹国凯利用职权,将赖达的这次聚众斗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捆十万元的现金,他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当时他觉得这没什么,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小事而已。
但现在来看,这可不是个小事了。而是足以毁掉他一生的大事。
这捆从来没有拆封过的十万元,现在成了邹国凯挥之不去的烫手山芋。
邹国凯蹲在保险柜前,看着这捆钱,满脸愁容,又点燃上了一支烟。
自己真是糊涂啊,要这钱干啥呢?这么多年了,这捆钱连动也没动过,反而成了一个拖累。
邹国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邹国凯几次都想把这捆钱还给赖黄。但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再把这捆钱还给赖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就凭赖黄那德行,他也不吃邹国凯这一套啊。
即使把这捆钱还给了赖黄,但保险柜中其它的钱咋办?其它的钱到底是谁送的,邹国凯也早就不记得了。
除了钱之外,还有这些金银首饰,又该如何处理?
糊涂啊,自己太糊涂了。当时为何要收受这些东西呢?
收了又不能花,还得专门鼓捣个保险柜保存这些东西,自己到底图的什么?
没办法了,邹国凯现在只能寄希望赖黄把他送这十万元的事给忘了。忘得永远也想不起来才好。
突然之间,手机响了起来,邹国凯吓得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突然来了电话,的确把邹国凯给吓得够呛。
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李初年打来的。
邹国凯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将那捆钱放入了保险柜,随即将保险柜的门关上,密码打乱,又将床头柜放回原位,站起来深吸了口气,这才有勇气接李初年的电话。
“初年,啥事?”
“邹局,铁柱子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了。”
“好,这太好了。初年,你终于也能松一口气了。”
“是啊,我这也是刚得到消息。如果铁柱子有啥不测,我将悔恨一生。”
“初年,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当初也没料到会这样啊。对了,你现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