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级机关工作就是好,到了下边来,那就是领导。
童肖媛接着又道:“杨盛组长今天率领市委调查组到南荒镇做了一番调查,下面请杨盛组长为我们介绍一下调查的情况。”
杨盛很是客气地道:“我就今天市委调查组在南荒镇的调查情况,向县委各位领导作一下汇报。”
随后,杨盛就把调查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就在杨盛进行汇报的时候,钱坤双手拿着手机放在桌下,紧急给女儿发了一条信息。
钱丽秀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杨盛说些什么,她好从中抓住漏洞攻击李初年。她没有听到微信的提示音。
钱坤不禁有些着急了,急忙暗中给女儿使眼神。
即使父女俩面对面坐着,钱坤也是使了好多次眼神,女儿这才看到了。
钱丽秀不知道父亲这是要干啥,但看到父亲的眼神不住朝她手机看,她这才明白过来,急忙伸手拿起手机,看到了父亲给她发来的信息。
钱坤给女儿发的信息:在这种场合,你不要乱说话。
钱坤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自己的女儿不但好出风头,报复心还很重。如果不警告她,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钱丽秀一看父亲发来的是这样的信息,不禁眉头一皱,朝父亲白了一眼。
杨盛汇报完了对李初年的调查,道:“经过我们的调查,举报信中列举的李初年利用职权,在产业发展公司的招聘中,为他弟弟李初勤大开绿灯暗箱操作的举报,是不实的。可以认定为诬告。”
听到这里,钱丽秀再也忍不住了,道:“为李初年作证的是周成仁和田政,周成仁是李初年从省农科所聘请来的,田政几乎就是李初年的秘书,他们的作证不可信。”
童肖媛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鲁志东、成国栋、田启兵,还有那个随风倒的侯凯,脸色也都变了。
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钱丽秀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钱坤的脸色也变了,他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反倒是黎允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杨盛组长的脸色也随即难看了起来,道:“钱丽秀同志,你是调查组的副组长,可以有发言权。但请你一定要考虑好了再说。对李初年的调查,我们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当事人只有周成仁和田政,不找他们作证,还能找谁作证?”
杨盛这番话,就是对钱丽秀进行批评了。
可钱丽秀为了打击报复李初年,有些不管不顾了,道:“可周成仁和田政都是李初年的关系人,他们完全可以为李初年作伪证啊。”
童肖媛秀眉紧蹙,她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了起来,
杨盛很是恼火地道:“当事人就只有周成仁和田政,不找他们作证找谁去?照你的说法,这件事就没法查了?”
杨盛真的火了,随即又道:“钱丽秀,在南荒镇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把个人的恩怨带到工作中来。”
杨盛这次对钱丽秀是直呼其名,连同志都不说了。
钱丽秀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她不禁面红耳赤。
她想和杨盛直接叫板,但她的资历和杨盛相比,最多也就是个幼儿园水平。
杨盛年级和她父亲钱坤相仿,职务是副处级巡视员。她要是在这个时候,敢和杨盛叫板,那她将会声名狼藉。
这个时候,鲁志东抬手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看着钱坤道:“钱副县长,你是不是该说句话了?”
钱坤早就恼羞成怒的脸红脖子粗了,他在生女儿的气。
鲁志东这话就等于在讽刺他,让他更是无地自容。
钱坤虽然和黎允桥是一条线上的人,但他却是多了个心眼,暗中总是处处提防黎允桥,免得着了黎允桥的道。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他为了不让女儿出洋相,这才紧急给她发了条信息提醒她,可她竟然置若罔闻。
钱坤恼羞成怒地看了眼鲁志东,道:“鲁副书记,钱丽秀虽然是我女儿,但她现在却是市委调查组的副组长,她有说话的权力。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无话可说。”
鲁志东掉头看向了钱丽秀,道:“丽秀啊,在座的都是你的前辈,你的父亲也坐在这里。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同事了,这要不是在工作时间,你该叫我声鲁叔叔了。作为长辈,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你现在是市委调查组的副组长,你要为你说的每句话负责到底。不然,这是要违反纪律的。一旦追查起来,你说的话无根无据,你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