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之当下自己上前,将丝绢儿捡了起来:
“这丝绢儿乃是长平公主今天所带之物。”
自己娘子的贴身之物,黎序之自然是不会让旁的男人碰。
“黎序之,既然你认出这是夏池宛的东西,你还有何话要说!”
一想到自己白白胖胖的儿子可能惨糟毒手,太子便恨得不行。
已经被恨意所蒙蔽眼睛的太子,自然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想,今天的事情,怎么就有那么的刚好。
“长平公主来太子府吃酒,长平公主的东西留在太子府里,有什么问题吗?而且,现在不该是太子给我一个交待吗?!”
黎序之怎么可能被太子吓到。
夏池宛现在在哪儿,黎序之并不知道。
问题是,夏池宛可是在太子府失踪的。
作为主人的太子,更应该对夏池宛的失踪付责任。
“你……”
太子怒视黎序之,一双凶红的眼睛,如同恶兽一般瞪着黎序之。
就太子那样子,旁人丝毫不怀疑,只要太子再被触怒一点,就会恶虎扑狼般,将黎驸马拿下。
眼看着,太子跟黎驸马之间形势越来越迫人,一触即发。
尾随两人而来的侍卫们,齐齐流下冷汗,吞了吞干渴的喉咙。
每个人都在掂量着,万一太子跟黎驸马打起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驸马,我在这儿……”
就在黎序之与太子之间的情况,恶劣到不行的时候,夏池宛娇软的声音,顿时像是在寒风之间,注入了一道暖流。
侍卫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至少,太子跟黎驸马应该不会再打起来了。
“宛儿!”
一听到夏池宛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样,黎序之的这一颗心才算是完全放下来。
今天这个局已经十分明显了。
黎序之虽然相信夏池宛的聪慧,却也忍不住担心夏池宛会会发生什么意思。
在湖边的时候,只看到周天尧的虎头鞋及夏池宛的丝绢儿时,黎序之便在猜,夏池宛没事儿。
如果当真被七皇子计成的话。
制造的最好的一幕,绝对不是周天尧的虎头鞋飘浮在湖上,该是周天尧的尸体才是!
自然的,只留一块夏池宛的丝绢儿,有时候也并不能证明什么。
夏池宛从一花丛后走了出来,怀里抱着睡得依旧香甜不已的周天尧。
夏池宛对着黎序之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走到了太子的面前。
夏池宛亲手将怀里的周天尧,交到了太子的手里:
“太子,这可是你的亲生子,可要‘抱牢’了。”
夏池宛意有所指地强调着“抱牢”这两个字。
“要不然的话,下次可就不是你儿子的鞋子掉湖里,而是你儿子掉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