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人,并不包括夏池宛。
“爹准备如何补偿这错失的十五年?我与黎公子定了亲,再有两、三年,便嫁出相府了。”
夏池宛嘲讽地看着夏伯然的背影,夏伯然眼下的潦倒,却是夏池宛乐意所见。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相信黎公子不会亏待于我,更重要的是,外公也不允许黎公子如此待我。”
夏池宛的话直接告诉夏伯然。
就算是她出嫁了,她所靠的娘家,也不会是相府,而是大将军府!
为此,帮夏伯然做事,只是夏伯然在占夏池宛的便宜。
而夏池宛却得不到半点好处。
这样的赔本事情,谁乐意去做。
“宛儿,你对为父可是有怨?”
从夏池宛薄凉的话里,夏伯然读到了夏池宛的怨气。
“便连娘亲都对爹无怨、无恨,宛儿为何要怨爹,如此太费心血,宛儿身子比较薄,伤不起。”
夏池宛讽刺的话语,果然扎到了夏伯然的神筋。
“大人的事情,你们当孩子的并不懂。所以我与你娘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论!”
夏伯然一个恼怒,当然不会真的惩罚,当初的事情是自己的错。
实在是因为夏伯然在夏池宛的面前强势惯了。
要让夏伯然向夏池宛低头,夏伯然做不到。
更何况,夏伯然忽然发现,他自以为是的父女亲情,在夏池宛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有美好的一切亲情,仿佛只是夏伯然一个一厢情愿的想象,闹到最后,夏池宛根本就不稀罕。
夏伯然觉得夏池宛太薄凉,夏池宛却觉得夏伯然太虚伪。
☆、1032。文臣三派7
“是,宛儿只是一个孩子,那些事情只与爹跟娘有关,身为子女自然是没有插足的道理。所以,宛儿丝毫没有评论过爹与娘之间的事情。”
夏池宛不屑地说道。
面对自己的错,夏伯然也唯用“这是大人的事情,孩子不懂”这个借口来搪塞于她。
都已经订亲的她,还算是孩子吗?
就算是孩子,难道她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
到底是她还太“小”,还是夏伯然根本就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就如夏池宛刚才所言。
夏池宛根本就不想去探讨。
毕竟谁是谁非,在夏池宛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定论。
夏池宛岂会因为夏伯然的三言两语,便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既然宛儿还小,不懂你们大人的世界,想来,爹的事情太过复杂,以女儿的愚笨之资,实在是无法帮上爹的忙。爹不若再想想其他办法,省得再在宛儿的身上浪费时间。”
面对夏伯然时,夏池宛自称“宛儿”。
面对大将军府的人时,夏池宛依旧自称“宛儿”。
可同一个称呼,却有着不同的情感。
对着夏伯然,夏池宛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这个薄凉的男人的女儿。
因为就夏伯然的态度,实在是太对不起父女这个词语了。
对着大将军府的人自称“宛儿”,那是夏池宛对大将军府的人的一种撒娇。
只不过,向来对夏池宛疏乎不在意紧的夏伯然,从未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