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去宫中调取一批细布,全都放进蒸锅里蒸了,都送去给姜茂,让他把守长恩侯府,所有人不得进出,侯府所需物资皆从小门运送进去。把守侯府的守卫都需用几层细布蒙住口鼻和手,不得与侯府中人有任何接触。”
“黄柏,你再和我们说清楚这病如何,侯府封了之后,在侯府门前支一口大锅和一口小锅,小锅熬给世子的药,大锅熬给侯府其他人预防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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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先来一起商讨药方。”
刘德神色一凛,行礼后匆匆离开,立刻照着陛下的安排,先去取了布做好高温消毒,然后带着这些去找姜茂。
他是洛阳府尹,这事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正在坐在衙门处理商市矛盾的姜茂看见刘德,心一抖,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见他还带了人送来这些东西,听完传话的姜茂还想再问问,“长恩侯府怎么了?”
造反了?还是干什么欺君卖国的大罪?
我当洛阳府尹这些年,长恩侯府可低调了,他们家不至于吧,
刘德看看左右,此事不宜大肆声张引起恐慌,上前凑在姜茂耳朵边,小声道:“长恩侯世子得了风寒,太医院去为他诊治,这病,恐是时疫。”
姜茂脸色一变。
时疫,可以是爆发性的流行病,也可以是一些季节性、区域性的流行病。
划重点,流行病,会传染。
顾不得手头上的事,姜茂猛地一起身,叫上差役们就要去长恩侯府。
刘德赶紧跟上,“陛下说了,先把长恩侯府封了,若是府内已经不止世子病了,那近七天之内,和长恩侯府有接触的人家,长恩侯府中人去过的地方,都要封住!太医院的药材马上就送过来,在门口熏上艾草……”
姜茂在离长恩侯府还有两个街区的时候,就让衙役们都用细布蒙住口鼻,提醒他们什么都别问,把守住长恩侯府的几个门,不能发任何一个人外出,然后他亲自去侯府小门外头敲门,告知身份。
小门的门房哪里知道怎么和他说话,赶紧去通传主人。长恩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都在照顾世子,是长恩侯亲自来的小门。
他不理解姜茂大门不敲,非要站在小门是什么缘故,正要走出去迎人,就被蒙住口鼻的姜茂伸手制止。
“长恩侯请止步,陛下有令,现在开始,所有长恩侯府中人都不能迈出长恩侯府半步。府上需要什么东西,我们都会送上,太医院的大夫稍后也会来这里熬药,还请长恩侯不必担心,看好府中人。
若是有人不顾禁令,那就别怪姜某的刀下无情!”
首先,不是政治事件,长恩侯放下了心。
可听完姜茂这些话,再听他提到太医院的大夫,长恩侯立刻有种不妙的预感。
“太医院……”
太医院的黄柏大夫才从他们府上走了没有多久,一个时辰不到姜茂就带人封府,这分明就是针对他儿子的病来做的。
自己府上若是出现瘟疫,这事情更大。
长恩侯瞳孔一缩,心一凉,尽管心里担惊受怕,但还是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事,对着姜茂礼貌一拱手。
“府尹放心,我会看好府上。长信侯府也不缺吃喝,只是黄大夫若是来了,莫忘了我儿的药。”
说完,他退回侯府,吼着让府中门房关上门。但人现在也不敢回屋子了,就站在小门地下,等着太医院的大夫过来。
门外的姜茂想起来还有事没办完,扯着嗓子吼道:“侯爷,除了世子,府上可还有感染风寒者,有多少还请悉数告知!”
里头也传来长恩侯的吼声:“我这就去点清楚。管家、管家!”
又是一个半时辰,太医院的马车拉着大批的东西过来,蒙住口鼻的黄柏和其他两位大夫一起下了马车。
“两位大夫,我来,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开口,我们去做!”
姜茂赶紧上来,让衙役都上前来搬东西。
先打出水盆来,并上好几块陛下让拿过来的肥皂,人人都要过来洗手。姜茂有和里头的人说话,他还要还新布蒙面,扯下来的旧布放在边上,回头统一高温消杀。
摸着肥皂,家里统共也就夫人有一块花香皂的姜茂问道:“这好几块肥皂,都是陛下让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