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比你们会赶趟,比你们起得早,怎么了,不行吗?
“我和韩川去的时候,你可没跟我们说一句农具的事!”匡横撸起袖子一把揪住林辅的衣领,“你这老儿,都和陛下要了农具,居然后面还有脸和我们俩在那里争兵甲!恬不知耻!”
好东西已经先要到了,怎么后面还有脸和他们在那里抢兵器的啊,混账玩意儿!
林辅倔强回辩:“我争兵甲怎么了,谁家不是北边靠着胡人,谁不需要这些甲胄武器?你们就敢说你们要了农具不要兵甲?”
大哥不说二哥,都是河套三郡的郡守,谁不想给自己郡里搂点好东西啊,装什么呢。
韩川也眼神恨恨,“要不是我五原郡的张县丞发现你云中衙役在教百姓用新农具,你何时得了陛下这些农具的事,怕死也不会和我们说!”
不然他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到云中来做什么,还不是听了下面人说这事给急的。
“我要了今年的农具,那自然不会再要今年的兵甲了!”韩川大手一拍桌子,怒极,“我韩川就是到了陛下面前也敢发誓!”
以为谁都和你林辅一个样吗,我韩川可没那么贪心。
林辅真想呸他一口,“你的五原城前面还有我云中和朔方顶着,你当然可以要这些农具,后面再要兵甲,我云中可不能。”
你说你不贪心就不贪心了,这会事都过去了,那不就是你说什么是什么了,真换到你一个人对着陛下,我才不信你韩川能这么公平公正呢。
伊平已经都听明白是什么事了,拉着东方旦就往后退,“我们先去白登山了,三位郡守好生商议,切莫动手伤了人。”
这农具的事,事关一郡的明年的大生产,比兵戈还要重要的多。
溜了溜了,不掺和这事。
外人一走,本来还收着的三个人更是不藏着了。
匡横松开林辅的衣领,坐在他边上,“我们朔方也是年年抵御胡人,不比你云中差。林辅,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做人最好还是有点良心,别只想着你们云中不容易,我们朔方也辛苦,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林辅左看右看,“什么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们都不在,我自己先管陛下给我们云中要了点东西怎么了?要不,你们去上书给陛下?”
陛下都答应我了,你们这几句话就想把我弄到手的东西都分走,脸真大。
韩川冷笑:“陛下不管是在长安还是洛阳,上书过去,这一来一回春耕都结束了,你想便宜都占了,没门!”
还上书给陛下,这缓兵之计林辅老儿当谁是傻子呢。
林辅摆摆手:“陛下原本决定的是甲胄兵器就先造到十月,十月之后在开始造农具,造出来的先供我云中,剩下的再分给你们朔方和五原。”
又不是我云中独吞,你们一个个别这么针对我啊,后面不就你们的了吗,等等会怎么样,这些新农具从前也没有,我们不也这么过来了?
韩川:“那我和匡横怎么不知道?”
我们三个之前都在白登山那儿缠着陛下要军需,那么多天,你是一个字不给透露啊!
畜生!
林辅也无奈,“这谁知道白登山那里都在研究合金去了,天天打铁弄兵器,时间一下就拖长到了十一月。这后面的时间我们云中都不够了,哪里能在有多的分给你们。”
要是按照原本的生产进度,这会我云中农具也都分发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能分给你们了。
匡横也不依不饶,“你这会怎么不按照之前和陛下商议的来了,说好的后面要分给我们两郡的农具呢,都去哪儿了?”
呵,一句计划有变,被迫推迟就能把责任全甩了?
林辅一把推开匡横揪着自己衣领子的手,“匡横你不要无理取闹,都说了后面有多的再分给你们,这没得多怎么分?”
就不能等他们云中先弄好吗,大家一个个来,那多好啊。
韩川:“陛下不在,也没留个口谕,不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韩川不信陛下只管你们朔方百姓,不管我五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