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许久不见第五宁,年前这段时间都在阳泉宫好好照顾女儿,见她休息三天后就吵着要上课,也是感觉稀奇,又把人送去了玄雍宫。
从前把孩子送去天子那儿,她为的是能让自己孩子得天子几分照顾,能有个新靠山;现在再把孩子送过去,那是觉得天子气场不一般,孩子给他养绝对能比自己养的更身心健康。
第五宁打包好自己大包小包的东西被送来玄雍宫,很是熟练的就去承明殿放东西,去找她的玩具们玩。
殿内玩具房里有各种大玩偶和木马、小滑梯,殿外的沙子操场上有大滑梯、秋千架和小双杠。
第五宁久未见这些东西了,上去玩的不亦乐乎,只是时间久了,发现这里就她一个人,没了东方旦,也没了陈华,小孩就感觉孤单了,吭哧吭哧往崇德殿去。
“陛下!”
小白正在里面看户部今年的账本呢,换了各种表格和符号数字、简化字再记录在纸上,真是比之前的竹简看得人舒服多了。
听见第五宁的声音,他左手一张,等小孩往他怀里冲过来,他就一抱。
“是我们宁宁来了啊。”
一低头,看见小孩脸上的委屈,小白摸摸她的小包子脸,“谁欺负我们宁宁了?”
“没有人欺负,”第五宁小声道,“这里,怎么是有我一个小孩了呀,陛下?”
“旦儿有事出去了,不过明年会去长安上小学,华儿在家里陪爹娘。宁宁是不喜欢一个人吗?”
想起宁宁这么小就没了父亲,小白说起华儿陪爹娘时,都有几分不自在。
第五宁摇摇头,纠结道:“东方是给陛下干活,华儿表姑是在家孝顺父母,我是不是也应该回阳泉宫陪母后啊?”
看她这么纠结,小白就知道她应该是更喜欢在这里的,安慰道:“宁宁这不也是在这里陪我吗。”
宁宁睁大眼睛:“我有陪到陛下吗!”
“你在这就是陪我了。”
小白拍拍她的背,把小孩放到边上,让人把第五宁的桌椅都搬过来。
“我来布置功课。宁宁先自己写,等你写完,我亲自来给你加课。”
儿童心理学他不怎么懂,不过这孩子想待哪儿就待哪儿吧,她母亲都不怎么干预,小孩没必要有什么心理包袱。
第五宁一个人在玄雍宫单独开小灶加课也没有任何不情愿。
她出生后有记忆的日子就是一个人跟着母亲和宫人们待在阳泉宫,小小年纪怕她生病,见过的外面人也不多,也就是这两年跟小白,才和陈华玩在了一起,认识了不少没见过的生人。
这会儿再把她放进玄雍宫,她也很能坐得住。
考虑到现在就她一个人,孩子现在大了也会开始思考些问题,小白就不再像前一年那样只靠功课和玩具来吸引孩子注意力,而是把小孩就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
反正他哄孩子手段多,每天给小孩上课布置功课,没事干了拉着小孩一起玩个大富翁,堆沙堡,保证让小孩乐得没空想东想西。
小白每天早上照样会打坐、练剑,祭天的时候第五宁没有跟着去,但从其他人口中都得知了小白以剑祭天之事,再来看小白练剑,那滤镜开的几百米厚,一看小白拔剑,那眼神瞬间变得锃亮。
小孩喜欢他用剑,有品!
学剑就是为了帅气一辈子的小白对侄孙女的好眼光深感欣慰,既然宁宁也觉得剑修帅,从那天开始,第五宁就也被他带着一起扎马步了,等明年她再大点,就给她做个轻点的小木剑。
宁宁放心,有他在,保证你日后也能持剑走天涯,帅气一辈子。
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过年,礼部上下是最高兴的,今年可算是能好好操持一场过年的大礼了。
前两年陛下那都是前几天卡点回洛阳,大家就是依照惯例操持过年,天子不在和太子在,那情况可大不一样。
年前的洒扫祭祀、祭拜祈福,一切照旧俗来。
宫殿外面换上了桃符,今年有了纸,玄雍宫不少宫门都贴上了红纸写的“福”字倒挂,小白抱着第五宁一笔一划写了不少,写完再抱着第五宁一起去贴,还带着她一起扎灯笼挂上。
看着不少地方都染上了红色,小白也倍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