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资料,柳珀熬夜写出《昭明求贤令》,开头先召告天下今年皇帝改了年号,再是皇帝不拘泥于出身,只有有才,任何方面才能都能去洛京的求贤内容。
因为历史上诸国国君的求贤令也并不少见,所以柳珀还特意前面加了个昭明年号用来区分,他自信无论是皇帝求出的贤才,还是自己写的文章,都一定能够名留青史,所以写完之后还检查好几遍,生怕哪里出了差错给皇帝丢脸。
把两份公文都看完,王琦暂且把心思按捺下,等把招待信使和安置刘芍回家的事都做完,晚上才又掏出公文和求贤令,反复再看。
他的妻子端着油灯前来,扫一眼案桌上摊开的文字,见他这样,也大概知道丈夫的心结。
“郎君,陛下求贤没错,可郎君现在已经是洛京亲封的县令,已是陛下的贤才了呀。”
王琦年少在家乡没有出路,去洛京也碰壁,好在遇见上阳郡守,受了赏识成了他的门客,郡守还把自己的侄女许给他做妻子。
只是生活虽没有颠沛流离,到底不是他这样旧时代士人心中想要的成就。好不容易空了一个阜阳县令的机会,他拿到了,抓住了,却又在正式成为县令的一天,看到了皇帝的求贤令。
若他还是上阳郡守的门客或是在外颠沛流离,他见了榜文,应当是会毫不犹豫就要去洛京的,这种自己生不逢时的落差,叫他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王琦轻叹口气,拿出另一份记了云中胡人围城和燕地之事的公文给妻子。
“这样的明主,我只恨自己没能一起去燕地。”
可惜自己没赶上能向君王展示才能的好机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可惜燕地之事。
他起于微末,自小就见惯了诸多不平之事,也想要去为受了不平之事的人管上一管,可是人小力薄,于是他就知道了权势的重要。
好在来了阜阳,能放开手脚做一番事,做事情的成果也被朝廷看到,认可了能力。
燕地的事,无论燕王,还是燕地群臣,亦或是那些猖狂至极的燕地家族,都让他震撼。若是他也能在燕地,有皇帝支持,定要把那些罪大恶极之人尽数审理发落。
妻子安慰他:“燕地已经尘埃落定,郎君现在要做的,是不让阜阳也出现那样的事,这不正是郎君一展才能的机会吗?”
“你说的是,我已经都有了官职,就不要去洛京再和其他天下才俊抢位置了。燕地也远,就让年轻人去吧。”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王琦心中的郁结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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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看见招贤令的王琦(大惊)(酸涩):为什么我年轻刚出门那会儿没有这种offer!
看见公文后的王琦(瞪大眼睛)(不敢想象)(胸中激荡起一股豪气):我怎么就没跟着去呢!
放弃抵抗,但是看见自己在大晋逐渐臭名远扬的潜鱼一个踉跄,恨不得把写公文的人都手撕了。
想片鱼的求定悄悄注视着他,很可惜的看他被其他先祖晋王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