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笑了笑,慢悠悠地说:“正是,关我什么事。”
这正是回敬方才丁旭置喙他和韩耀之间矛盾的话,丁旭被生生噎住,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心中破口大骂,果然是太监养大的臭小子,阴阳怪气,讽刺挖苦拿手的很,真正惹人讨厌!
【丁旭很扫兴,反派经验值+3。】
延平伯世子洪子恒笑着打圆场道:“应兄,我们今天可是特意来给你引荐新朋友的,大好的日子,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多扫兴啊。”
他说着,冲旁边一名身穿紫袍的年轻人说道:“来,郡王,我为您介绍,这就是应厂公的爱子,也是咱们穆国唯一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应玦应公子。”
应翩翩这人气宇轩昂,长身玉立,倒是一表人才,看着亦有几分眼熟,只是想不起是谁了。
他便道:“不知这位是……?”
“你虽然没见过,但我一说,应兄肯定知道。”
洪子恒笑道:“安华郡王,武谨楠。”
他没加其他的介绍语,但此言一出,不光应翩翩恍然大悟,其他看热闹的人,脸色也都变得微妙起来。
说起这个武谨楠,虽然与应翩翩素昧平生,但两人之间,还算得上有一番恩怨。
武氏一族并非皇族,因当年祖上乃是开国元勋而封王,后来又主动上缴兵权,得以保住爵位,传承至今。虽然已经没有了实权,在当朝却颇受敬重。
武谨楠是济王的次子,受封安华郡王,自幼饱读诗书,颇有才名,少年游学于天下,立志要读书万卷,行路万里。
他比应翩翩早一届参加科举,亦连中解元、会元,偏生到了殿试的时候,先是因母丧错过,后又为救差点被惊马踏伤的孩子伤了手,所以应翩翩考的这一届他也没赶上。
虽然听起来有点倒霉,但安华郡王的名声可是要比应翩翩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当年应翩翩中了状元,有不少人都甚不服气,特别是从那以后他又逐渐得了疯症,过年那会同科士子聚会联诗,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提起笔来双手颤抖,连字都写不成,更加名不副实。
大家都私下议论,若是武谨楠应考,这个位置怎么也轮不上一个太监的儿子。
韩耀的表姐正是嫁给了武谨楠的大哥,而在原书中,武谨楠以后也会成为傅寒青的拥戴者。
今日,这些人把武谨楠带到他面前,其实已经其心可昭,就是想扫了他的脸面,在众目睽睽下证明,他应玦“状元”二字名不副实,全是靠人相让才得来的!
“原来是安华郡王啊。”
应翩翩终究蓦然一笑,仿若明月生辉,奇花乍放:“素闻郡王高才!玦,慕名已久了。”
他们几个在这里你来我往,说的热闹,武谨楠却还没有开口说过话,面色冷淡地站在一旁,瞧着颇为倨傲清高。
应翩翩在心里加了一句——一副油盐不进的死人样子,阁老和太傅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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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应翩翩对自己说话,他才拱了拱手,道:“应公子过奖了。小王对于应公子的诸般事迹,也是颇有听闻,甚为惊叹。今日特意作画一副,欲请公子品鉴,不知应公子可愿赏光?”
他说的是“惊叹”而不是“赞叹”、“佩服”,显然有讥讽之意,应翩翩习以为常,也不意外。
由武谨楠那些事迹便知道,他一定是个作风端严,正义感极强的人,而且济王府也一向是清流的典范,能看得起自己这个“宦党”才怪了。
再加上韩耀肯定没少挑唆,若是今天武谨楠冲他笑嘻嘻,他才要真的毛骨悚然。
甚至,应翩翩还觉得,他接下来可以再让武谨楠更多讨厌自己一点,赚一赚经验值。
思量之间,武谨楠所说的画已经拿了过来,展开放在了桌面上。
应翩翩低头看去,而后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