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子,严大少爷,你老人家大仁大义,莫要生我妹妹的气。她是青楼上出的,不懂高门大户的规矩。公子爷啊,我莫家三代单传,只有兴祖这一点骨血。求你可怜我们娘几个孤独无靠,大发慈悲吧。只要你能好好待兴祖,我们……我们做什么都肯。清儿……清儿她今年才十五,还未许过人家,是个清白的姑娘。求公子你发发慈悲,救她出这个火坑吧,只要你救她出去,我们也不敢奢求什么名分,情愿让她与您作妾……不对,让她给您为奴为婢,伺候您一辈子。严大少爷,您就开开恩吧!”
说着,刘氏按着清儿,就要给严鸿磕头。
雪艳娘看着边上口不择言的刘氏,暗自叹息。这个姐姐,为了独根儿子,不但自个全无节cāo,而且甘愿把女儿送给仇人糟蹋。真不知道该歌颂她的母爱,还是鄙夷她的厚此薄彼。说句笑话,如果严鸿真是这样恶魔般的人,清儿给他为奴为婢,就一定比在教坊司里要好过么?
想到这一头,雪艳娘忍着气,轻柔地说道:“姐姐,你这般求严公子,有什么用呀?”她本有心不跪,但看刘氏已经拉了清儿跪下,自个站在边上,反而变成一同受礼了,于是也只好陪着跪倒,想把刘氏拉起来。哪知刘氏认死了理,却死活拉不动。
这时候正主严鸿,眼看三个女人闹做一团,自己脑子里也是翻来倒去。他口中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闹的是哪出?”身子却稳坐不动。
那刘氏当然不会以为这小阎王是真客气,还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道:“严大少爷,严大公子,您就收了清儿为奴婢吧!”一脸稚气的清儿,跪在边上则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瑟瑟发抖,两手捂住胸口,两滴泪珠儿还挂在脸上。
听着刘氏的话,再看看清儿那副样子,严鸿脑子嗡的一声炸得更厉害了。穿越前玩的一些女仆养成游戏涌上脑海,他也觉得,能将眼前这个娇滴滴的清儿收为奴婢,既可以铺床洗碗,又可以暖床推倒,确是一桩美事。再说了,陆炳陆大特务,本来就是要我收了清儿嘛,这也不算违命啊……
尤其灯下看清儿那楚楚动人的小脸,那在素白衣服下勾勒出的一点点曲线,严鸿禁不住浮想联翩,脑海里出现了自个把这小美人扔在床上,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情形。yù火之旺,更胜刚才。他的嘴巴咧开,不自觉发出“嘿嘿嘿”的yín笑。
猛可地,目光一甩,瞥到雪艳娘那双媚眼中露出的一丝冷冷的光,严鸿才猛地醒悟。任务还没完成呢,这会儿不是YY的时候。
“娘的,老子什么时候变成这种sè情狂了!”想到再次在三个女人面前失态,严鸿**丝的自尊遭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眼看刘氏母女还在不住磕头,有心用手去扶,却又不敢,生怕一出手,又不知道摸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一下,严鸿心中禁不住一丝火起,只得厉声道:“我说刘夫人,你要再这样,可就别想再见你儿子了。”
他这话比什么都管用。那刘氏正要接着磕头,一听这话,急忙顿住,抬起头来,嘴里还在不断嘟囔:“严公子,严公子,我不磕头了,我什么都听您的。只要您别为难兴祖,您把清儿从这里赎出去,我们,我们娘儿仨都……”
“刘夫人啊!我严鸿今天来这个鬼地方,本来就是打算要把你们赎出去啊!!”严鸿终于一声怒吼,痛快地宣泄了自个的憋闷心情。
一句话喊出来,却见在场三名女子,都是一副太阳从西边出来,谁信谁傻X的表情。
他现在感觉是yù哭无泪啊,我当个好人怎么就那么难啊,为什么我想干好事,你们非要把我当sè狼啊!
当然,这事儿也不全怪人家。捎带着自己今天的状态也确实有点古怪。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要当sè狼,连爪子都不自觉摆成猥琐的手势。
若不是眼前总时不时想着胭脂虎的模样,想着要是一个把持不住犯了错误,在陆炳那边没法交代,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自个的初恋了的话,恐怕他早就要不顾一切,把这母女三人都拥到床上了。
而自个的脸上表情,想必也是一副货真价实的sè狼嘴脸,那么让莫家母女有这种认识也就不足为奇了。
于是严鸿又吼了一声:
“赎你们出去!你,你,还有你!你们娘儿仨一起赎出去!赎出去,和你们家的莫兴祖那小东西团圆!”
“赎……赎我们出去?团圆?”
听到严鸿这话,刘氏和莫清儿母女,简直如同临行的死囚听到大赦,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女俩顿时都木头一样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而相对最镇静的雪艳娘一听此言,也是一楞。
这位临危不乱的女子,早已做好了拼死手刃仇人的计划,也做好了忍辱负重,受人欺辱的准备。可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严家的这个长孙严鸿,竟然会救自己三人出去。
莫家既是严家的仇人,这严鸿又是恶名昭著的小阎王,难道他不该希望我们烂在这里才好么?
这小阎王,到底是什么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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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回春露
一时间,雪艳娘也搞不清,这个长相英俊,举止猥琐的严鸿,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真要是能救了清儿,也是好事,但她可不相信严鸿真会如此好心。
难不成这个重口味的变态sè魔,是要让我们娘儿三个一同当他的外室?要是那样的折辱,当然也是难以忍受,但总好过让清儿在教坊司这火坑里待着。
尤其是,自己能跟着刘氏和清儿一起出去,也能给她们一个照应。大不了,到时候她先刺死刘氏和莫清儿,再拼个自尽也便是了,终不能让刘氏和莫清儿落个母女俩同时侍奉一人的肮脏名声,让莫怀古身后蒙羞。
至于雪艳娘自己,反而倒是一点不担心。她有自己的主见,也相信自己能做该做的事。
于是她又拿出那带一丝妩媚的声音,轻轻问严鸿:“严大公子,您真要赎我们苦命的三人出去?您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是啊。”严鸿随口一说,也没说明是要赎她们,还是要开玩笑。现在,他只感觉自己身上燥热更严重,仿佛整个人如坠火窟,小腹下面也有一个火盆在烘着。
额头上,发根里,似乎有汗珠涔涔渗出,但又不似盛夏酷暑那种豆大汗珠滚落,而是细细一层,从毛孔里往外冒着热。
自己穿这衣服,又没有扣子,否则松几个扣子也好啊。有心干脆把外衣脱了吧,就怕这一脱,就刹不住车。到时候,恐怕脱的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衣服了。
严鸿坐在椅子上,脑袋不自觉地转来转去。身边三个大小美人都在看着自己,就算是年纪最大的那刘氏都不能算丑女,那副闺秀范,别有一番韵味。更别说风情万种的雪艳娘,还有那白璧无瑕,豆蔻年华的莫清儿。阵阵香风,直冲鼻端,让他感觉自己心口犹如鹿撞。尤其房间之内,并无他人,红烛高挑,床上雪白的的床单,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