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的时rì不短,很多事也是有所了解的。大明朝可不是男女平等的后世,在这个时代如果妻子过犯七出,男人出妻的话,可没有什么平分财产一说,那就是个扫地出门,而且这样被扫地出来的女xìng,在娘家的rì子也好过不到哪去。
当然有个别的可以被休后另嫁个好的,但是毕竟是凤毛麟角,属于不可作为参照范例的极端个案,更别说严家弃妇,有几个胆子生毛的敢要?
所以这个事肯定有问题,但不知道问题在哪。自从多rì以前闫东来附体严鸿,对于严鸿本体的记忆力,原本就只是保留了一部分。再加上,或许是严鸿本体对有些事情讳莫如深的缘故,又或许严鸿自个也稀里糊涂,乃至不愿意想,不敢想……使得这一段家庭的信息,实在支离破碎,比网上的各种推理小说要复杂多了。
闫东来当初就并不是一个很喜欢抽丝剥茧钻牛角尖的人,看柯南时找找真凶还凑合,一涉及到人情世故顿时就两眼发花。所以要他这么样就看穿真相,当然是强人所难了。
再想想当rì陆大特务那句,多留心内宅,内宅的问题不解决,终究不安生啊。
严鸿决定等祖母寿辰过去之后,必须要把这个事搞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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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冠盖云集
就在严鸿怀揣妙计,准备寿礼的同一天,围绕着欧阳太夫人寿辰的商议,在其他几处地方也在讨论着。
严府内,庆云班临时居住的别院,几个为头的正在秘密商议。
“各位弟兄,柔娘那里传来的消息,严府奴才们把咱们的杆子都运回客栈去了。是严鹄那厮亲自带队押送的。”洪老大道。
“这么说来,我们的事儿并未泄露。”络腮胡子道。
另外几个人也都露出了欣慰的模样。毕竟,原本最担心的事儿没有发生,任是谁也会因而松一口气。
洪老大沉吟道:“严府诡计多端,到底是没发现,还是故作无疑,咱们是不知道的。既然已到了这一步,我们计较这些也无益了。但愿真是他们一无所知吧。望曾督与各位忠臣义士在天之灵保佑,这番手刃贼子,为国锄jiān!”
西城灵境胡同,内阁次辅、太子太师、少保、文渊阁大学士徐阶的宅邸。
书房内,徐阶正与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官员商谈。
“叔大,这番你从江陵病假回来,沿途奔波,多有劳苦。”
“多谢恩师夸赞。居正自离京三年,还居乡土,看黎民生息,读通史文章,颇有感触。择rì当向恩师一一讨教。”
徐阶笑道:“你的见识,原本是不在我下。所欠者,历练耳。说来,年初首辅严惟中严阁老的长孙严鸿踏青坠马,几乎丧命一事,你可知晓?”
张居正道:“居正回京后,略有耳闻。听说这严鸿平素行为不端,不读诗书,一味专营市井,巧取豪夺,以至于京城内商家贩夫,背后多有怨言,送其雅号‘小阎王’。”
徐阶道:“是了。前rì新科进士邹应龙在我处,言及此事,大为快慰,以为这是天惩恶徒,罚他坠马受苦;但又痛恨天罚不尽,居然叫那严鸿转而伤愈还魂。叔大却如何看待此事?”
张居正道:“邹云卿嫉恶如仇,这是耿直之言。然而我大明的朝堂清明,靠的是人力秉正,却不是所谓天意绝罚。如严鸿真是恶徒,便应用霹雳手段,将其罪状一一清查,然后按律惩治。如今他不慎坠马,与忠jiān原本无关,就此幸灾乐祸,实在稍微少了些气度。”
徐阶轻轻搓了下手指:“叔大,你这番回京,又有进益啊。说起来,严阁老之妻欧阳夫人,寿辰便在近rì。叔大是否前去赴宴?”
张居正道:“严阁老是朝堂领袖,在居正入翰林院之时,对我颇有关照。欧阳夫人一向也待我甚好。于情于理,都当前去相贺。”
徐阶点头道:“那也是合于礼仪的。我近来身体不适,就不去了。回头也备一份礼送去吧。请叔大替我敷衍一二。”
张居正道:“恩师放心。”
【作者注:按史实,张居正从江陵结束病假返回běi ;jīng是在嘉靖三十六年。本书为小说家言,移花接木,提前一年。此类与史料不全符合的事儿,后文还有许多,作者不一一列出。诸位书友不妨看做是闫东来穿越引起的时空扭曲效应,或者是平行世界的小差别吧,hiahia(抱头遁)
至于严府方面,接下来一连几rì,严鸿自己也开始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