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连点头对太医问,“对对,内人情况怎么样了,昏倒会不会有其他原因?”
“陆夫人底子好,胎象还算稳固,但到底有些年纪了,今后可大意不得,不能让她操劳过度。不过老夫对这方面不算擅长,建议将军另找个大夫或太医复诊更为稳妥。”樊太医诚恳的说道。
听樊太医说了这许多,陆将军也才悄悄安心了些,这才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激动道,“乖乖,那我不是又要当爹了?”
樊太医看平日沉稳的陆将军,高兴得像个愣头青般,也不禁大笑着贺喜,老来得子可不一大乐事。
陆靳翀回过神来,猛的抹了把脸,却还有些不敢置信。
陆将军亲自送太医出去,虽樊太医说自己并不擅长,他却还是忍不住反复询问,简直与陆靳翀那刨根问底的劲不相上下,让樊太医心里又好笑又无奈。
“娘,太医的话您都听见了?”
陆靳翀看着太医刚走,就把自己蜷进被里的娘,语气试探的问了一句。
床上的人依旧缩着不动,陆靳翀在床边坐下后,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开口,“娘,你不必勉强,子嗣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送完太医回来的陆将军,正好听见陆靳翀这句话,顿时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把刚刚狂喜的情绪都冲淡了。
比起子嗣的确是元宛更加重要,毕竟年岁都有了,倘若要夫人为了延续香火拼命,如何舍得。
陆将军脚步沉重的走上前去,声音已经恢复往日的平稳,“夫人身子要紧,不如……”
他话还未说完,陆夫人却突然从床上坐起,又急又恼的说道,“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不要了。”
其实从前她也想过再要一个,只是一直没能如愿,直到陆靳翀信誓旦旦,说此生就齐玥一人后,这个念头再次出现。
不过想想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现在事情突然成真,元宛只是觉得自己年近四十怀孕,说出去有些丢人罢了。但心里高兴还是有的,偏偏这父子两人在她床前一唱一和,是想做什么。
“夫人,此事不是儿戏。”陆洪烽还是不太赞同,一双眉头皱得快成结了。
“你什么意思,敢不要试试,再说一句我明日就搬出去。”陆夫人不满的说道。
“要要要,但还需多请两个大夫瞧瞧,夫人意下如何?”陆洪烽试图商量道。
“不如何,再请两个大夫,是想京都人尽皆知吗?我以后还出不出门了。”
当着儿子与齐玥面前,陆夫人又羞又恼火,索性把气全都撒在陆洪烽身上,举起拳头就往他身上锤。
陆将军却甘之如饴,乐呵呵的承受着拳头,嘴里说道,“为夫花点银两封口便是,夫人再打下去担心手疼。”
陆靳翀见爹娘打情骂俏,忍不住轻咳一声,带齐玥悄悄退出厢房。
“爹娘感情真好。”齐玥离开陆将军的房间以后,忍不住再次感慨。
“难道你我感情不好吗?还是夫人在暗示我对你不够好。”陆靳翀笑了笑,故意追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玥无奈的说道,陆将军夫妇相互扶持这么多年,那种感情是他们目前无法相比的。
陆靳翀自然懂,抚了抚齐玥脑后的头发,笑而不语。
“娘真的没问题吗?”齐玥转头与他对视,有些迟疑的开口。
如果不是因为他,陆夫人应当不用这般冒险,齐玥心情复杂的垂下头。
“看看大夫怎么说吧。”陆靳翀也不确定,但情况若不允许的话,估计用不着他们开口,父亲自会说服娘的。
齐玥闻言也觉得有道理,又想起上次陆夫人送的血燕,当即加快脚步。
…
“娘,你昨天差点把陈鸢送走,是不是真的?”
出去鬼混两日的齐峥,刚一回来就听到消息,怒气冲冲的找到她娘质问,但在看清她的模样后,却突然一愣,“娘,你脸怎么了?”
田氏一见儿子,气得浑身发抖,怒指着他骂道,“怎么了?还不是你跟陈鸢那个贱人惹的祸。”
要不是齐峥贪色,陈鸢怎么可能怀孕,她也不用急着出手将人料理,也就没有后来那些事情,更不会被人拿住把柄。
田氏昨日根本没把惩罚的事情放在心上,心想把齐府几个知情的拉来敲打敲打,陆靳翀就拿他没办法。
谁知等了一天,送走陈鸢的下人却一直没有回来,今日派来齐府的嬷嬷更是拿出一张供词,上面就有那人交代,奉命处理陈鸢的事实。
怕陆靳翀真告上官府,田氏只能老实受罚,如今脸跟膝盖都还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