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硬地挽起对方的手臂,直接将酒倒进了嘴里。
龙小云看她动作如此迅速,心底有些没底,不过也只得饮尽了杯中酒。
司仪的祝词还没说完,就直接被苏灿打断。
“快点的,下一步!”
女官面露不悦之色,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宫婢端上两把剪刀。
苏灿轻车熟路地拿起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然后扯过龙小云的一缕头发,咔嚓剪断。随后她把两缕头发系了个死结,扔在了托盘上。
“快点的,下一步!”
司仪很是不满,“我这祝词还没说呢?”
苏灿面无表情地说:“你一会自己在心里默默祝祷吧,下一步!”
司仪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话都懒得再说,一挥手,让人端上来一个巨大的碗。碗里面装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取的是“早生贵子”的吉祥寓意。
苏灿端起来那个大碗,随手一泼,就把大半碗果仁撒在了床上。然后把剩下的小半碗浇在了龙小云和她的肩头,最后把碗往托盘上一扣。
“行了吧,可以洞房了吧?”
司仪摇摇头,在民间都没见过这么着急洞房的女人,更别提身份金贵的宗室之女了。那么多千金小姐太子看不上,怎么选了个这么粗鲁无礼的。
她托着长音喊了一句:“礼成!”
苏灿呼扇着袖子开始轰人,“快走快走!”,摆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众女官面面相觑,“哼”了一声,甩甩衣袖,鱼贯而出,离开了婚房。
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屋内只剩下一对新人,和几十根大红蜡烛。热闹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静到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烛光摇曳,映衬得屋内一片祥和,两人执手相望,对视在一起。
龙小云发现苏灿的眼神中带着些欣喜与狂热,惹得他的脸上都有些发烫。
“大好日子,你怎么这样着急?”
苏灿狐疑地看着他,反问道:“你不急么?”
龙小云语塞,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苏灿可忍不了,直接站了起来,吼了一声:“快点的,赶紧脱衣服!”
龙小云的耳朵根都羞红了,低下了头,显得十分难为情。
苏灿看他扭捏的样子,再没了耐性,直接开始扯自己的腰带。
“我先脱了,你随意!”
苏灿一边脱衣服,一边往窗边走,低声喊道:“小红、小翠,快点进来!”
两个小丫鬟提着两个食盒,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一个负责在桌上摆吃食,一个协助苏灿脱喜服。
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沉了,足足有九层,还镶金嵌玉的。每脱一层,苏灿就松了一口气。到最后只剩下两层里衣,她感觉自己轻盈了很多。直到丫鬟帮她卸下凤冠,她才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在餐桌前,抱起一块猪肘,“吭哧”啃了一大口。
龙小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由于太子的喜服远远没有太子妃的复杂繁重,他当然无法体会苏灿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