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有点不一样,我很少喝这么多酒,抱了她一会儿就把她呛醒过来,眼里流露着鲜明的厌恶,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皱着眉。这幅表情,几乎瞬间让我理解了阿雯为什么想逃。
我也想逃,如果她在这一刻对我提出离婚,我想必会连夜拟好协议签字。
当然,这一晚,阿清并没有提出离婚。
然而半年之后,她终于对我提了这个要求。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莫姨过来,聊起她的姐妹通通都有了乖孙,催促着我和阿清赶快生孩子,她是误会了,我也没解释,就在餐桌上说教阿清,叫她不要避孕。话是略微有点难听,因为莫姨一向喜欢懂事的女孩子,最看不惯阿清这种冷得像冰的人。
结果阿清当场放下筷子,对莫姨说:“我不会给他生孩子。”
莫姨傻了,我也傻了,对她说:“你再说一次。”
她的表情认真到惊悚:“我不会给你生孩子,我已经预约了输卵管结扎手术。”
这天莫姨生气地回了hk,我跟阿清也不平静。
其实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只能压着她一直做,看着她冷漠的眼神,一如平时地把她翻了过去。
我们从开始就要从后面,因为她这几年刺激我的本领可谓越来越有长进,即使不开灯,那双眼睛也泛着冷冷的,嘲讽的,甚至是空洞的光。
天快亮时,我问她:“输卵管结扎术是哪天?”
“下周三。”
看来是我给她的自由太多了,居然瞒着我做了这么牛的一件事。
“不怀我的孩子?”
“不怀。”
“确定?”
“确定。”
那时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她太可恶。
我发誓我这次真的不要她了,拎起阿清,再次来到了南山巷。
怒火顶着我没有任何犹豫地把她送了进去,问她:“自己选,群x还是换妻?”
她仰起脸,瞅着我,没有讲话。
上车时,里面的老板打来电话,问:“女孩子想怎么安排?”
“衣服全都扒了,不能碰,如果她要联络我,就给我打电话。”
我在书房里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算上路程,前后已经两个小时,发生什么都够了。
只是在窗前站着,发呆,吸烟,竭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猜想那些可怕的可能性。
我真的只是吓她。
可她从来都只会吓我。
最终是我按耐不住,叫allen去把她带回来,回来时衣服是乱的,身上披着allen的西装,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allen在两边圆场,圆着圆着,突然,她噗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
声音里带着哭音,说:“求求你,是我错了,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再把我送进去,我害怕……”
在这之后阿清几乎再也没有跟我讲过话,我原以为她会继续躲回小黑屋,然而第二天一早,她比我还早地出现在了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