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问这个。”我眼看盛华延转身气哼哼地走了,连忙说了结束语:“那就先这样,挂了。”
我挂上电话没找到盛华延,下楼时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门口。连忙去拽住他,问:“你怎么不等等我?”
“我去公司。”他用眼睛凛着我,道:“等你做什么?”
“不是去复婚吗?”
“下次再说吧。”他扯开我的手,依旧冷着脸:“现在没心情。”
我知道被怀疑是种特别难受的感觉,现在结果也证明的确是我有问题,我只好重新抓住他,柔声说:“是我错了,以后不乱怀疑你了好不好?”
他又扯开我的手,站在那里不吭声。
我再度服软:“我真的错了,盛华延,以后真的不会了,好不好?别生气了,我还不是因为在乎你?”
“算了。”他第三次拉开了我的手,转身出了门。
我赶在他上车前挡住他,此时也有些火了:“你做什么这么上纲上线啊!我不就问了你几句话吗?再说华铭发病你告诉我很难吗?一定要找人演戏骗我吗?你不骗我我会起疑心吗?”
“那好。”盛华延把手搭在车顶上,脸色冷得跟一块冰一样:“那我也想不通你为什么从来不记得我的电话号码,却把我弟弟的记得那么清楚,为什么你叫我从来都连名带姓,叫我弟弟就跟刚刚一样,叫他‘华铭’。”
我懵了,怎么突然朝我发难起来:“我记得他的电话是因为我好几次没有存,需要想一下才记住的。我那么叫他是跟你一起叫习惯了啊……”
“我不信。”他用那种会让人错觉他这些年一点都没变的凌厉眼神看着我,凶狠地诘问:“我的手机是七连号你都记不住130后面那一位是什么!他的是他自己的生日你倒记得那么清楚。我跟你结婚五年你都没学会管我叫老公哪怕去掉我的姓,你才跟着我叫了我弟弟几句?”
我想这肯定是我的错了,见他又要上车,连忙抓住了他的袖子:“老公,我记得你的车牌号,我就不记得他的。”
他果然被气到了,扭头瞪着我,怒吼:“你可能不记得吗!”
现在我觉得盛华延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茬或者故意发难。
所以他这句说完,我也终于火了,松了手准备回去。
结果又被他扯着手臂拽回来:“干什么去?”
我现在不想跟他做任何交流:“松手。”
“算了。”他抬腕看表:“现在去hk。”
“不去。”
他又开始不耐烦了:“你又想怎样?”
“我不去了。”
盛华延立刻松了手,转身自己上了车,对司机吩咐:“去公司。”
我忍无可忍,拦住车门,怒吼:“盛华延!”
他抬起脸来,脸是僵硬的,嘴角紧绷,没有一丝笑容。那是一种不悦、不耐、不爽,甚至有点倦极的表情。
我看着他的眼睛,凉着心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那个女人没说过话?”
他这次连回答都免了,直接伸手扯车门。
“你敢关门试试!”
“那你想我承认什么?”他靠到椅背上,不耐烦地说:“承认我跟那个女人有问题,还是说我根本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人?我跟你说我去看我弟弟你居然还要打电话再确认一遍!你都怀疑到这种地步我还能跟你解释什么?”
他把两件事连在一起说,我就的确有点懵,觉得是我错了,底气也跟着不那么足:“我是因为在乎你……”
“我不喜欢!”他转过头来,瞪着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总自作聪明把我想得那么恶心?好像非要在外面养几个女人才正常?你都怀疑我多少次了?哪一次被你猜中过?”
我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劲,这种感觉却被理智拉了回来。我从虞雯开始就怀疑了他很多次,现在事实都证明是我错了,于是说:“盛华延,你能不能不要再发脾气了?”
他的眉头略松,但依旧带着不悦:“上车跟我去机场。”
我退了几步,摇头:“算了,下次吧,我怕孩子出问题。”
他的目光往下扫去,最后看到了我的脚上,声音低了一个分贝:“过来。”
“我要回去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