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笑了起来:“想不想去看日出?”
“你撑得住吗?”
“当然了。”他坐起身,拎起那件衬衣,刚套上,低头闻了闻,说:“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别洗了,当心伤口感染。”
“没事,伤口才这么小。”他扭头去看了看天色,随即说:“别走,我很快就回来。”
☆、五十八我把你推下去吧+9
等我反应过来盛华延去做什么他已经进去了半天,医生走时说了,现在不能确定毒是否已经解干净,叫他避免伤口感染,他自己也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却又发起神经。
我赶紧跑到浴室门口,敲门:“出来,不准洗了。”
他没吱声,我怕他出了新的状况,忙打开浴室门,见他衣服还没脱,抱着头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过去推他:“还好吗?”
他摇了摇头,直起身来,笑容苍白:“觉得有点累。”
“发了半夜烧是人都会累。听我的,别洗了,出来。”我拽拽他,结果拽不动,只好妥协:“我帮你擦擦,别洗了,行吗?”
“没事,我自己洗……”
“盛华延!”我忍不住打断他,低吼:“你不是爱我吗?怎么我说的话你一句也不听?我是在害你吗?”
他仰起头来看着我,样子很落魄:“我能抱抱你吗?”
“答应不洗澡就让你抱。”
他又握住了我的手:“吻呢?”
“把牙刷一刷。”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歪着嘴角笑起来:“我还想发情。”
我强调:“你现在中毒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没事的,会死早死了。”他闹腾着摇我的手臂:“好不好?就一次。”
“那也得等去过医院确定你没事才行。”我真被他的思维打败了,抽出手来,到浴缸里放热水,并且把毛巾扔进去,嘀咕:“怎么每分钟都要想这种事。”
话音落了足足有一会儿,才听到盛华延幽幽地说:“因为我觉得你又要跑了。”
我还没说话,他又道:“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觉得你是我的……只有那几分钟。”
他这样没完没了的感性我实在吃不消,便转身过来脱他的衣服,结果他又挡:“出去,我自己洗。”
我彻底被他引出一肚子火:“你再说一遍!”
“我自己洗。”
“你真是个神经病!”我四下看看,找到白天脱下来的连衣裙,扯过腰带,把他手绑了起来。
盛华延现在虚得走路还得扶墙,等我绑紧了似乎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张大眼睛瞅着我,样子有点懵。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嗯?”又是中毒,又是找我谈心,现在洗个澡都让人不愉快,我指着他,威胁:“你敢动一下,我现在就走。”
他当然没动,由着我去拉扯他还没系上纽扣的衬衣,扒了半天,也没有扒下来,反而把我累得腰痛。想想这样不行,就去拉开抽屉,成功地翻到了一把剪刀,连剪再撕,最终成功地把他彻底剥了个彻底。
扭头见浴缸已经自动停水,便拎起毛巾,在他身上使劲地擦,企图把他的皮擦下来一层。我这累得满头大汗,盛华延是不配合也不拒绝,棒槌一样坐在那任我欺凌,这感觉其实挺好的,他早就该这么乖了。
等我擦到某处,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把毛巾盖到了上面:“自己洗。”
不知道是不是又开始发烧,他的脸色渐渐有点红,朝我抬了抬手,没吭声。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温度还好,便给他解开绑在手上的腰带。这时才发现他早就自己解开了,就是自己拽着蒙我,正要发火,突然被他搂了起来,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气声:“阿清,我好爱你。”
说着就开始摸,又被我推开:“让你做!让你做!但是必须得等去过医院再说。”
他没吭声,最后搂着我,没再动,总算是想通了。
终于搞定了这位大爷,我也觉得又困又累,等我冲了一下出来时,盛华延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只能继续找,最后在甲板上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