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考虑。”
“我最近查了你上一段婚姻失败的原因。”他淡淡地说:“盛家与我们有些交情,他们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女人。”
“是。”
费子霖似乎在说服我:“我不会介意,也可以承诺你,嫁给我之后,你会真正的红起来。”
我承认这种条件令我很动心,但整件事似乎还是太怪异:“费先生,我再想想可以吗?”
“可以。”
“那我刚刚说的那个小忙……”
他凌厉地抛出了问题:“做好事还是做坏事?”
“报个小仇。”
费子霖默了默,道:“下不为例。”
第二天一早,我拒接了所有来电,专程等着陈德音的电话。
她打来时我正在吃午餐,因而含糊得应了:“德音?”
“是我,阿清姐姐。”
“有事么?”
“我明天就要回维也纳,所以……”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我想和你见个面。”
去见陈德音的路上,我的心依旧有些忐忑。
三年没有见她,我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只知道她如愿以偿地和盛华铭订了婚,大概做梦都要笑醒了。
见面地点是华盛大厦隔壁的酒店咖啡厅,她选的,我也没有异议。
我坐下五分钟陈德音便来了,依旧是那样普通的有如邻家女孩的扮相,走路的样子一蹦一跳,可爱得一如当年。
身后的保镖等在咖啡厅门口,她坐下来时拎着个盒子,笑着对我说:“阿清姐姐,对不起,我来晚是因为专程去给你买了礼物,是很好吃的的蛋糕哦。”
“谢谢。”我靠到椅背上,摸出细长的薄荷香烟,点着火,朝她努努嘴:“我也带了礼物给你。”
陈德音顿时一愣,看向了桌上的首饰盒。
我对她嘲讽地挑起眉梢:“打开看看,你会喜欢的。”
“这……”她打开首饰盒时神色还算正常,在摸到项链扣时猛地惊叫出声:“这是谁送你的?”
“别管谁送的,现在是我送你。”
她使劲地摇头:“不是的,我收到了你和cecil哥哥的照片,你们背着我……”
我打断她:“我们背着你?这件事你不是三年前就知道了?”
“……”她开始啜泣,难过得连话也说不出。
“德音,你曾经说过的,如果cecil喜欢的是我,你可以接受。”我探身拿过烟缸,靠回椅背上磕了烟灰,之后在陈德音微红的眼圈下落井下石地微笑:“现在,到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她红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可是cecil哥哥就快跟我结婚了!”
我耸耸肩:“我原本也想让你先安心结婚的,可你一定也查了,发给你照片的人我可管不了。”
她低头捂着脸哭,窄窄的肩膀颤抖着,那么一副弱不禁风又单纯:“阿清姐姐,我想了一路也没有想通,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是啊,我应该不敢的。”我摘下手腕上的手链,露出拿到狰狞的疤痕:“我什么都没做就失去了一只手,如果我真的抢了你的男人,真就后果难料。”
她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哆哆嗦嗦地问:“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即使我不想知道,她的神态,以及她失手打翻的咖啡杯也已经证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