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道:“你真的完全不想试试看吗?”
试试看?试问改善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或许是我固执,这段日子里,我从来都没想过还有这个选择。我总觉得盛华延只有对我是这样,对别人都还很温和,他跟allen还经常愉快地开些玩笑,他秘书室里的女孩子们也不止一次地说他脾气好。
只有对我,唯独对我。
也许这里面也有我的原因。
我思考了很久,还是难免要问他:“你可以保证再也不对我动手吗?”
“可以。”
“我们以后可以和睦相处吗?”
他的答案变了:“我会尽力。”
“你可以做到不那么强势吗?”
“我会尽力。”
我很不喜欢这种答案,因而不断追问:“你可以保证永远都不关我吗?”
“我会尽力,可是……”他幽幽地叹息:“阿清,你可以试着爱我一点吗?”
我默然。
这个问题最后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问,拿着电话沉默了十几分钟,最后说:“阿清,你知道……我在浴室找到你时,你是什么样子吗?”
“……”
“你还是用那种没有内容的眼神看着我。你总是这样看着我,不论我做了什么。”他也沉默,然后下了结论:“你一点也没有爱过我,恨也没有。”
我从未听他用这样的口吻询问我,可不可以对他怎么样。
他只会把这样充满绅士风度的问题留给陌生人。
然而我答不上来。
因为我恐怕做不到。
如果这是所有矛盾的根源?那我做不到,生活就还会是从前的样子,一日天堂,一日地狱。
至此,盛华延再也没有联络过我,莫姨再来,也不再提起有关他的任何事。
孩子进入五个月时,我整天烧心得很难受,医生说是因为孩子长头发,挺一挺就会过去。
中秋节这天,allen来看我,聊了几分钟,开始说:“盛老先生知道有宝宝的事了,很开心,讲如果是男丁,就额外加赠你一套澳洲的庄园。”
“哦。”
“怎么,莫姨还没有对你讲吗?”
我摇头。
“真是……”allen犹豫了一下,又问:“对了,你最近看到什么消息吗?”
“消息?”
“虽然不能弹琴了,不过老板要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转行唱歌,可以签华盛的。”
“唱歌?”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沈丹影的新专辑发了,那首歌不错,最近一直都在金曲榜上,绝对要拿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