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的某天我猛地想了起来,问allen:“上次那个小女孩你搞定了没有?”
“正在努力啊。”
“她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啊。”
他活腻了:“你都做了点什么?”
“送玫瑰。”allen苦着脸说:“以老板你的名义每天送一朵啦。”
他到底会不会追女人?
“你每天送她一朵花?”我真想给他一脚:“你也拿得出手?”
“老板啊,她真的很难搞定的!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砸钱过,挨耳光了。”allen无奈地说:“真的要花时间的。”
“allen,你觉得我有时间吗?”
“老板你日理万机。”
“所以,你要我花时间?”
“……我试试看,打电话探探口风?”
“去啊!”
第二天,我还记得这件事,问allen时,他提议:“老板,我觉得凭我说你不好相信,不如我打电话,你在旁边听,就会知道有多难搞定了。”
“你打。”
这是我第二次听她的声音,我印象很深,冷得很有味道,她先说:“喂?”
“是素小姐吗?我是盛先生的特助allen,一个月前才call过你。”
“有事吗?”
“盛先生希望下周六晚上请你赏脸一起共进晚餐。”
“盛先生?”她很明显地疑惑了:“是送我玫瑰的人?”
“是的。”
她就此沉默下来。
我觉得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她根本不记得我。
“对不起,请你转告盛先生,我那天没空。”
allen干笑:“素小姐,只是一顿晚餐而已,用餐结束后会第一时间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我那天没空。”她停了一下,又补充:“希望以后也不要送花给我,我并不喜欢。”
☆、一变脸(1)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一周。
我拆了手臂上的纱布,再次来到icu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浑身上下插满了线路、仪器、血浆。他也仍是昨天那副样子:苍白、羸弱、蔫的就像一棵盆景那么毫无生机。
我拉开椅子坐下,用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刮着,无声地微笑:“想不到吧?盛华延,你也有今天。”
“倒台的感觉好不好?”
“你知道吗?你的这种骄傲和霸道,也让人……忍不住想要毁了你。”
没有回音,房间里静得只剩仪器的滴答声。
我想如果他醒着,一定会用那凌厉的双丹凤眼睥睨着我,看到我汗毛直竖才会冷哼一声,微勾的嘴角浸满嘲弄:“我会倒?素清,等你死了,我都不会倒。”
可惜啊,他现在连这么说的本事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