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问道:“你来此地……经营?”
“对啊,晔城那边飞鸢阁一家独大,再不寻出路,怎么赚银子。”
他遗憾的诉说着变故,“顾小姐找我合作,说来北州将半数利润分与我,这才知道北州缺少精细品种,便与她合作,将货物运来北州,果然是个好营生。”
说完他又探着脖子四处瞅:“嫂夫人,卓哥呢?他怎么不陪你……”
书心十分不安。
她曾假装邓卓的妻去打探消息,套出了小福、黄花儿等人,若是寻常时刻,承认自己是少将军夫人也不算什么,可偏偏,她才对邓卓威逼利诱,将他赶去了星铭身边。
若是被传扬出去,恐怕她和邓卓的关系就说不清了。
届时她不仁,他不义,那……不敢想下去。
“他为飞骑将军做事,有公干在身,不得闲,不如良淳兄弟走南闯北真有本事。”
书心扯着闲篇想着怎么办,他既和顾鸢有合作,总会和她或星铭联系上。
“说什么有本事,”他指着不远处的店铺道:“都是借着飞骑将军的名声,才能把店从晔城开到北州。”
“你看这边的水妙阁,那边的粉嫩阁,还有尽头的琳琅阁,都是顾小姐经营的呢!”
“顾小姐你应该知道吧?飞鸢阁的掌柜,飞骑将军的表亲。据说名医配方,特制了浮光散,这边天气干燥,日晒风大,那东西既防晒,还能让肌肤保持滋润呢!”
“不必……不必,多谢多谢,我还有事,告辞告辞,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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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去,丫鬟便通报,说一老人求见夫人。
书心一愣,老人?难不成是她爹?
她和杨替对望一眼,强装淡定叫丫鬟退下:“知道了,你去忙吧。”
然而,来人却不是方文厚,而是封水。
近一年没见,他和以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刚刚听说飞骑将军至祥城,随身带了一名女子。我猜就是你,果然不假。“
一见面封水就热络的问,听说二月伤了身子去明义堂了?让我看看那丫头诊断的如何。“
说着便要诊脉。
书心有孕在身,又特意瞒着星铭,除了邓卓杨替再无别人知晓,再加上她又服了那么久的药,她怕被封水看出来。
“怎么?怕我看出来什么?”
封水不客气的道:“他性子暴戾,不管谁跟着他,总有这一着,拿来我看看。”
这下书心犹犹豫豫伸了出去,他才叩上便眯着眼,脸上表情一会一变的,而后笑道:“做的时候不顾及,养身子到了真能忍得住。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说起孕事,他便笑得有些奇怪了:“孩儿不足两月,何不找医生安胎?杨替小子火候还差点。”
“先生,你……”书心急切的摇头,不要让他多说。
封水笑笑:“妇人有孕,忌七情六淫,纵情交接。要是想要这个孩子,还是吃点安胎药吧。”
书心学医不认真,只明白大意,孕期不可情绪过度,不能劳累。
只是他提杨替又是何意,难道他不仅看出来,还猜出是杨替了?
杨替则心虚道:“我按照基础方开药,不敢乱动。”
“那就是了。医者派系众多,最要紧便是随机应变,这一方虽然平庸,好在无害,若是寻常妇人用,也使得。这丫头过去伤了根基,便有些虚浮。在此基础再加二钱便可。”
书心听得糊里糊涂,电光火石之间,书心想到一种可能,杨替,他给她吃的压根不是什么打胎药,而是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