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多久,书心开始呕吐,无食欲,本以为是水土不服,正想喊随军大夫看诊,忽又想起那那一夜情事,她犹豫了。
白霄若是星铭的人,若是有孕,他一定会知道的。
但是此刻,她并不想生儿育女,更有甚者,她自那夜以后,已经打定主意,瞒着星铭出逃。
她和星铭的亲事,有萧柘出面下旨,寻常和离是行不通的。
星铭就算不爱她,也必得维系着一个妻子的尊容,以彰显对圣上的感恩。
“怎么办?“
书心有些惊慌,怀孕和咳嗽一样,都是瞒不住的。
*
临近北州,星铭对军对事务逐渐上心,来她这里的次数少了很多,若是被他发现,一定会安排侍女看着,到时候才是寸步难行。
现在,至少还能在军营里行走。
突然,她想到了杨替。
他学医一年多,应该是会些脉相的。而且他为人耿直忠厚,若是承诺保密,便永不泄露。
*
“杨替,过来。“
“你那次说带我走,是真的吗?“
“真的。“
“被军规处罚,也不后悔吗?”
“不悔。”
“可是我不信你,虽然我也想离开,但是我不信你。”
书心皱眉担忧道:“你总是善变,言不由衷,言行不一,我怕你又变了。”
六七月份,气候不冷不热,书心换掉夹袄,穿着单薄的衣衫。
杨替也没再穿冬日里臃肿的棉袍。
她一脸愁绪诉苦,却不自觉朝他伸出了手,“但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叫我相信你。”
她昂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说:“少将军狂悖无常,最恨觊觎,你若敢承认喜欢我,那我便信你。”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唯有情感不好割舍,才会为之抛下一切。
书心重复道:“只要你敢说,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