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知哪里生的小杂种,还敢来审问我,我跟着夫人少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畜牲的肚子里没投胎呢。”
“哥哥,我们走吧。”
隋不醒扯扯隋不昭的衣袖,小心的提醒,凤娘真的太疯了,他第一次见这样的人,有点被吓住了。
凤娘见他发怯,越骂越起劲儿。
“还不赶紧放了我,将军府的主子只有将军、是少将军,从来不可能是那个狐狸精。待少将军回来,知道你们如此待我,非得拆了你们的皮。”
隋不昭心里也发怵,可他好不容易领了任务,不能叫人小看了去。
“不行,上次骑马摔伤,少夫人没怪罪我们,可是营里的兄弟都笑我们呢,好不容易又派了活,不能再办砸了。”
一块作训的兄弟那么多,平常都在府里训练,很少有机会外出。
之前书心带着他俩去逛街喝酒看杂耍,惹得小护卫们羡慕不已,接着又叫他们两个教骑马,更是出尽了风头。
谁知却出了意外,风头变成了笑柄,就是过了半个月,隔三差五还有人提起调笑几句呢!
隋不昭满心少年气,受不了讥讽,现在抓住了机会,怎么也得好好表现一番。
隋不醒虽然害怕,但是那冷嘲热讽他也受够了,于是鼓起勇气,说什么也不走了。
于是俩人在柴房待了一夜,熬鹰似的审问,凤娘又饿又困,实在没力气骂了。
黎明时分终于开了口,不过也没说什么紧要事,只说她和石管家貌合神离,只住一间屋子,平常接触,也都公事公办,实在不知道去哪了。
“真是这样?”
一大早见二人回话,书心是有些惊讶的。
打发他们二人过去,只是走个流程,并没有非要一个结果。
将军府正值风头浪尖,石管家失踪,事关重大,已让杨替吩咐人出去寻了。
没想到随口安排,反而有了意外之喜。
隋不昭沉稳,有些内敛:“应该是真的。凤娘说她是跟着夫人到将军府的……”
隋不醒没有顾忌,滔滔不绝:“二十多年前,夫人和将军在元州郡成亲,她作为陪嫁一同嫁入将军府,届时将军在萧……圣上麾下,婚后将军军务繁忙,安排石管家照顾起居,后来将军南征北战,她和石管家一起跟随夫人四处奔波,照顾少将军长大,所以感情非比寻常。”
“十年前,夫人病逝,石管家便打伤大夫,为夫人报仇,将军愤怒,说要打死石管家给大夫赔罪,她是夫人的陪嫁侍女,认为石管家只是护主心切,做的过火了些,但罪不至死,求将军感念他一心为主,饶他一命,从那以后,将军就作主把凤娘嫁给了他。”
“因他俩本就是跟着夫人来的晔城,成亲也无婚仪,具体成亲时间将军府没几个人知道。二人不常住在一起,大家也只当成亲日久,夫妻不和。”
“至于少夫人,好像是因为一个姓杜的女人,凤娘说……”
书心没想到隋不昭和隋不醒两个人审讯效果这么好,竟然问出了星铭和封水结仇,竟是石管家动的手,这是她一直好奇却无法知道的事,偌大将军府,无一人会说的东西。
更没想到,她还从毫无关联的人那里听见了阿娘的名字,可是阿娘和父亲感情深厚,既能为之生,亦能为之死,怎么可能与薛将军有纠葛。再说了,将军和夫人感情和睦,众人皆知,恐怕她是为了活命,故意攀咬。
书心淡然一笑,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