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
悄无声息的进来,于礼不合。不听劝告,执意针灸,可算得上抗命了。
书心一把丢出话本扔到他身上:“杨替,你记得自己什么身份吗?将军府的私兵护卫,我说我不要针灸,让你出去。”
杨替眼神黯淡了些许,然后毫无波动的捡起书册,放置床头:
“少夫人曾说过,我不能只听命令,应该自己做决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就是我的决策。”
杨替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书心震惊不已,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去反对。
也许是真诚吧,她被他这番话打动了,任他走近。
书心卷着被子,在他的注视下,从床尾那头掀了小缝,露出两只光洁的小脚丫。
*
杨替见状也只摇摇头,表示不够。
再掀一点,他仍说不行。
书心道真是烦人,到底那穴位在哪!她一着急,干脆把被子一拉,蒙住了头,露出两条细长的大腿。
他像见惯了病体,不会害羞,泰然自若开口:“隔着衣服不方便。”
“呵,我去,这是要我脱裤子?”
此话一出,杨替明显紧张了。书心突然间又有了把握占了上风,于是吩咐道:“出去等着,我换衣服。”
他紧张了,她反而坦然了。
不过是膝盖小腿,又不是大腿或别的什么地方,当初邓卓给她心口施针,只留了贴身的诃子,裹住胸腹。这一对比,自然不算什么了。
身体放松,心态平和,换好衣服,书心便让他进来了。
一到擅长的领域,杨替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敛色,施针,一气呵成,对着年轻漂亮的女人躯体,半点没有多看。
只是他的手才碰到肌肤,便引起一阵颤栗,许是天气较冷了,全身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书心平躺着,看着头顶的装饰,心里却忍不住去想那么细长的针,扎进肌肤,会不会断在里面,或者拔不出来?
她有些不安道:“我有些怕。”
封水和邓卓为她针灸,都是趁着昏沉不清时进行的,针扎进肉里,也没多大感觉。
现在人很清醒,越想,越惴惴不安。
“扎准不疼的。”话音未落,一根针进去了。
先是膝盖上的穴位,左右各扎一针。
的确不疼,只酸酸胀胀,还有些麻麻的。
接着便是小腿外侧,等四针全部扎好,他便在边上等着。
可两刻钟也太慢了。
四根长针要在身体里待两刻钟,酸酸麻麻的感觉还要忍受两刻钟,越想越难受,心跳也越来越快,甚至有些头晕恶心…
书心小声哭诉:“杨替,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