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星铭远在千里之外,未进都城,仍快马往北。
“少将军,我们又奔波数日,不如先进城修整,明日再去。”
“不行,我爹还在城里,一进去他定会拦我,还是先去北州,等他知道了,也鞭长莫及。”
邓卓一听这话,眼睛一黑,几乎从马上跌下来。
他是想建功立业,才一直留在将军府,哪知道碰到这个么少将军,真叫他一声不吭去了北州,且不说上战场如何,就是将军知道,也先得活剐了他。
思及此,他狠了狠心,脚下踢了马蹬,顺着马的颠簸,闭着眼睛自个儿摔下去了。
宝马飞驰,速度极快,只见一个人影从马上落下,身后的士兵大吃一惊,不等看清,便猛地抓紧缰绳,驱赶胯下的马往边上跑。
一场变故,马匹接二连三的受了惊吓,嘶鸣飞奔,顿时闹成一团。
过了许久,混乱不堪的场面才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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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替并未找到那一罐失踪的糖渍橘子。
灰子和秃子也并未说什么有用的信息。
七日之后,书心收到邓卓的来信。
他右腿摔伤,滞留都城。少将军独率二十私兵,直往北地。次日,将军震怒,亲自驱马追赶,结果未知。
书心看着这封信,哭笑不得。
邓卓,果然是个聪明人。
反应极快,运气极好,自己脱身告密,又没死在乱蹄之下。
也许,想了解的东西,得从邓卓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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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与茶坊伙计,言语笑谈,诸位泼皮无赖,看她的眼神好奇又探究。若不是邓卓驱赶,说不定还有一两个不长眼的凑上来调侃。
既如此,那就去探一探吧。
书心假装是邓卓的妻,自然不带杨替出门,甚至其他护卫也都得远远跟着。
书心并不叫人知道目的,而是以逛街为名,从校场上随便叫了两个…少年,穿上寻常的衣服,假装她的弟弟。
“听好了,今天的事,事关生死,是绝密,天知地知,你俩知,我知,若是走漏了风声…”
书心一停,他俩一顿,敛了神情:“怎样?”
“还问怎样?到时候就问不了怎样了。”
吓唬了一通,书心带人慢悠悠到了茶坊。
只是坐了许久,也不见那天和邓卓说话的几个男子,倒是有个没说过话的,凑过来和书心讲话。
“邓夫人,我卓哥呢,好几天不见了。”
有人靠近,俩少年噌一下出现:“你谁啊,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