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杨替,书心就来气。他说一人就能制服星铭,实则他一人跟着星铭出逃。
真是气煞也。
而问起原因,他理直气壮:“夫人命我看好少将军,不允离开晔城。但少将军只要我陪他在城中闲逛,并未违背少夫人的吩咐。”
“那除了这些,递交文书等事,也是你做的了?”
“是的,此举并未违背将军之令。”
好一个耿直认真之人。
倏忽之间,书心端起筐子一泼,成堆的核桃兜头而下,他弯腰作揖,不卑不亢,丝毫不觉得所做之事有何错处。
“杨替,我再问你,现在少将军给你安排什么任务?”
他抬眼看了少夫人一下,沉声说道:“看着少夫人,不让出房门。”
“是吗,还有别的吗?”
书心踢开滚落在地的碍事东西,缓缓走到他跟前,“是不是除了这个,其他事都能听我的?”
“是。”
这下正合心意。
书心一本正经道:“那你进去里面,我有事要交代,非你不可,且不能给别人知道。”
说是要事相商,要把屋门拴上,杨替未曾有疑。
转眼间,密闭的空间里就剩下一对孤男寡女。
书心强撑镇定,坦然的没话找话:“杨替,你曾经说,没有喜欢的姑娘,现在有了吗?”
“没,没有。”他仍卑躬屈膝,等着安排。
“没有我就放心了,你过来。”
书心和杨替在封水那里学医,相处日久,对杨替秉性还算了解。
她为了给话本找素材,学医并不专心,多是观察体验,但杨替不一样,他学的十分认真,不管医书还是制药,都十分刻苦。
烟花之事以后,少将军要他近身保护,杨替学医不忘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生怕跑到视线之外,有了危险不能迅速应对。
此时书心叫他上前,杨替不疑有他,没成想,书心扯了腰带,解了外头穿的短衫,露出缠在腰胸的布料,拉住他的手就往自个儿腰上放。
这一番作为,可把他吓得惊慌失措。
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胸腔里咚咚乱跳不敢抬头。
连一句“少夫人这是想做什么?”他都不敢问出口。
柔软的触感还留在粗糙的掌心,猛地,一根朱红的女式腰带丢到面前。
杨替猛的意识清明,只听书心冷声笑道:“躲什么,怕什么,不是你说的吗,只要不违背少将军的吩咐,什么都听我的。”
“你我都没出屋门,正是听了少将军吩咐。”
“怎么,连看也不敢看了?”
杨替涨红着脸,低头无言以对。
如此不注重礼仪,又说了明显的赌气言语,定然是对他故意报复,羞辱过后,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
杨替自知辱了少夫人,已存死志,但书心却不想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