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替送到将军府,书心提心吊胆的,坐立难安,一夜未睡。
“不知星铭怎么样了。”
从少将军府回来,她又差杨替去救火,保护星铭。
可一连几个时辰没有动静,书心忐忑不安。
又怕没消息,又怕来的是坏消息。
天刚蒙蒙亮,清雾匆匆进来通报。
“少夫人,别担心了,火势尽灭。”
“送信的说,外围了无数的灾民,要向少将军讨要说法。”
书心一惊,立马就想出去,被清雾拦下了。
“少夫人别担心,将军半夜已过去了,还叫了人灭火,又承诺估量损失后,按照市场价三倍赔偿,这会儿应该已经控制住了。”
“有将军在,定然会平安无事、顺利解决的。”
书心情绪逐渐平稳,渐渐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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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府里。
“星铭,你也老大不小了,怎得做出这种荒唐事?此次失火你负首责,若不是未伤及人命,牵扯这么多百姓,该如何收场?”
星铭不服:“怎能怪我,天干物燥,他们要把柴火茅草堆到一起,失火是早晚的事。但凡任意一个顽劣幼童玩火,都能点燃,与烟花何干?”
“再说了,一群刁民趁机敲诈,你堂堂晔城守将,竟然任凭他们狮子大张口,要我说,就应该……”
“啪!”
一鞭子抽得星铭住嘴了。
“若不是送了银钱,又好声好气安抚,你真以为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就掀不起什么风浪吗?”
“你太没有见识了,做将军任重道远,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去军营了。”
薛大成站在破败的院子里训斥儿子,又一句话剥夺了他带兵的权力。
“我年岁渐老,又无第二子,就凭你这个样子,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给我生孙子吧。”
“爹!”星铭不满。
“我意已绝。”
“待你孩子出生,再折腾着丢了小命,我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薛家几代单传,香火不能断到你我身上。”
起先还是愤怒训斥,这会情到深处,薛大成有些哽咽,星铭突然心里一软,他自小受宠,不就是因为这香火独苗的利吗?若是他有兄弟姐妹,何必让他承担这唯一的责任?
“爹,我看辛姨挺年轻的,你们想办法再生一个?”
此话一出,薛大成的脸又黑了几分。
星铭自知理亏,索性闭嘴不言了。
但生孩子这事,他一个人,又岂是想生就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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