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丛生,整片草原上全是一片荒凉,无数的枯草在旋风之中飞舞着,没有丝毫的生机可言,在这个辽阔的草原上,一眼望去,全是一片苍凉。⊙,雪白的颜色像是一片被茫茫大雪覆盖的雪原,天空之中艳阳高照,呼啸而过的秋风,卷起地上的枯草,游荡在这一片茫茫草原上。没有丝毫的人烟,甚至就连虫鸣鸟叫都没有,天空之中飘荡着朵朵白云,缺少了飞鸟的踪迹,整片大地恍若死去了一样,没有一丝的动静。
大自然之中的动物是最为敏感的,对于这一片已经不适合生存的土地,最先迁徙的就是这些在这片土地上一直存在的动物,草丛之中的虫子,天空之中的鸟儿,大地上的动物,一个个全都去了更远的地方。有的成功的逃离了这一片被诅咒了的荒凉草原,但是更多的却是直接死在了这一段迁徙的路途之中。在这一片草原上,无数的虫尸掩藏在无尽的枯草之下,一只只食草动物的尸骸,倒在了这些荒草之间。整个世界就像是一片末日废土一样。昔日青翠的草原,现在变成了一片绝地,没有了往西一望无际的翠绿,只有一片白茫茫,整片天地之间真是干净的让人心惊胆颤。
一支庞大的队伍在这荒草之间穿行着,成为了这一片寂静的土地上唯一的亮色。这是一支庞大的队伍,无数的人相互搀扶着,一步步的向着未知的方向走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将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这种荒凉的景象何时才会在他们的瞳孔之中淡去,这一路行来,全是一种色彩,没有丝毫的生机,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大地彻底的抛弃了这片土地。在这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草原上所有的草场全都神秘枯死,就连草根都彻底的干枯。无数的动物死去,尸体散落在草原各处。而作为这一片土地的主人。薛延陀人更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死去了无数族人。
“这是长生天降下的诅咒!”草原上的老人这般喃喃道:“草原上的统治者,那些展翅在蓝天上的雄鹰,桀骜不驯的妄图挑战长生天的威严,那些神物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碰触的……”所有人都想起那一尊尊的散着七彩光芒的神狼。那不是上苍赐下的恩赐,而是那些统治者妄图挑衅长生天的筹码。这一切才导致草原上的灾难。
草原上的核冬天来临了,在这个没有污染的时代,核辐射是那样的汹涌澎湃,无数的人全身溃烂然后在苦苦挣扎之中死去。无数牲畜的死亡,带来了名叫饥饿的恶魔。在这种情况下,那怕是骁勇善战的薛延陀人和突厥人,都没有丝毫的办法。最开始死去的人,直接火化,死去的牲口,全都制成了肉脯,可是在这个初秋的时节,这些肉脯很快就坏掉了,然后形成了另一个恶魔的温床。这个恶魔叫做‘瘟疫’。
草原上开始大片大片的死人,一个个在绝望之中死去。老人和孩子是最先成为这些恶魔的猎物的对象,他们身体的免疫力比起一般的青壮要差很多,所以沾染上病魔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孩子是草原上的希望,所以无数的哀鸿在草原上盘旋,一个个异族抱着生病的孩子,前往部落之中的巫医那里接受治疗,但是生病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死在了还未得到救治的那段时间里。
薛延陀部的部落里。一个矮小的帐篷,在这里居住着一家三口,这是一个普通的薛延陀人的家庭。一家之主,是薛延陀一名骁勇善战的战士。他可以一个人放牧三百头牛,也曾经在草原深处独自杀死了三头狼,更是上过战场,到大唐抢回来了很多的粮食,还有一匹丝绸。这家女主人最好的一身衣衫就是这批丝绸制成的。但是现在这一个家庭却笼罩在一片哀愁之中。因为他们这家的孩子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生病了。
浑身高烧,滚烫的额头摸上去就像是一块在阳光下暴晒了一下午的石头。炙热的让人不敢摸。孩子脸上是一抹骇人的绯红色,像是鲜血凝结在脸蛋上一样。这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四五岁的样子,一双天真无邪的眸子,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憔悴:“妈妈,我这是要死了么?要回到长生天的怀抱了吗?妈妈,不要哭,我还没有去大唐,没有抢回来更多的丝绸,没有让妈妈有很多的新衣服穿!真的不甘心啊!”
这就是草原上的民族对自己孩子的教导,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就被大人灌输了要去大唐抢东西的观念,这些人长大了之后,又将他们的观念,告诉下一代,这样祖祖辈辈的传承下去。他们从未想过要和大唐和平共处,他们从未想过,要怎样正确的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得想要的东西,在这一片弱肉强食的草原上,只有一个东西才是真理:拳头,只要拳头够大,够硬,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软弱就意味着好欺负,渴望和平,那就等着亡族灭种吧!赤裸裸的丛林法则之下成长起来的草原民族,全都是一匹匹的桀骜不驯的狼。
“孩子……我的孩子,你一定会没事的,草远上的雏鹰,总会有翱翔在蓝天上的一天,只要你活下去……”孩子的母亲悲泣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现在部落里生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的老人,孩子全都在这个时刻同时生病。而且全都是高烧不止,浑身泛出诡异的红色,之后就是开始溃烂,最后才会在受尽了无尽的折磨之后,咽下最后一口气。
“给他一个痛快吧!不要让这孩子受这样的折磨了,活得越久就越痛苦!”一个男人站在妇女的身后,看着她抱着孩子痛哭着,不由狠心说道,草原上,夭折的孩子不是一个两个,在这恶劣的环境之下,新生儿是死亡率最高的。所以这些草原上的勇士,全都是看淡了生死的人,他们活着,安全的长大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奇迹。因为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他们就在这天地之然之间进行着一种优胜劣汰的竞赛。
“不……孩子不会死的,他一定会挺过来!”妇女坚定不移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在草原上七个大型部落,无数中小型部落之中不断的上演着,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全都在这一场突然暴的病魔面前倒下了,一个个部落全都笼罩着歇斯底里的哭嚎。一个个自知必死无疑的老人,艰难地撑着自己的身子骨。一步步的走出了部落,走向了草原深处,他们知道现在是整个部族最艰难的时候,他们的存在只会是不足的拖累,所以选择了自己放逐到这草原上,为自己的部落尽最后的一分力。
草原上上演的这一出出人间惨剧,却是没有打动制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此时站在草原的边缘,在荒漠戈壁的矮丘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身后的血腥色的披风此时已经是土黄色,看不出丝毫之前的色彩:“看来效果不错,幸好当初选择的是硫酸!没想到爆炸的威力还不错!整个草原差不多全都覆盖了。”
这段时间李宽并未闲着,他没有深入草原,骑着骏马在草原边缘上游弋着,查询着。毕竟他也不是人,也是肉体凡胎,也怕核辐射。在这个没有防护服的时代,他只能离的远远的望望,看看自己的成果。当初在埋下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在夹层之中装上的是硫酸,高浓度的硫酸,这东西会缓慢腐蚀包裹着铀的铅层,当然除了这种核原料之外,李宽还留下了一手准备,那就是在埋这些东西的时候,将一个手榴弹和铅层弄在了一起,当硫酸腐蚀掉铅层之后,就会将和那手榴弹木质的手柄接触,硫酸在腐蚀木质手柄的过程之中,会产生高热,将在手柄之中的引线彻底的点燃,然后手榴弹将这一整块的核原料,变成细碎的碎片,核辐射就会在爆炸之中彻底的升级,然后覆盖面更远。
现在整片草原已经彻底的被核辐射覆盖,正片薛延陀赖以生存的草原,已经全部枯死,所有的水草都已经失去了水分,像是干枯了很久的干柴一样。生存在这里的动物,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彻底的逃离了这里,只有心中被**牵绊着的人类,还留恋在这里,他们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这草原上的巨变,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整片草原已经彻底的成为了无人区一样的荒漠。
他们现在想要迁徙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部落之中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战场上丧生的那些青壮,现在整个草原上的人口和最初比起来已经少了近一半。他们要大规模迁徙,准备时间都需要很久,若是逃难一样轻装上阵,恐怕有无法走出草原的面积就要饿死。草原上现在能吃的基本上没有了,现在七个大部落就像是七座海上的孤岛,没有能够渡海的船只,也没有在大海上能喝的淡水以及粮食。所有的一切全都向着最糟糕的地步展。
草原哀鸿遍野,大唐也不是很好过,在这贞观六年,一切虽然都显得风调雨顺,可是却还是有那么一些地方不尽人意。李二此时正在大雷霆,之前被一纸契约束缚的毒瘤,现在又开始膨胀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