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世杰神情苦恼地看着她,“似蕾,你这样做,不仅让我失去了容妍,也让你彻底失去了雷鑫。没有一个男人会爱上歇斯底里、自私、势利、无德的女子,就算她有财有貌。”
周似蕾全身一僵,面容抽搐,“哥哥,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讲我?”
“若不是你是我妹妹,我已经一掌下去了。似蕾,你只要多关心问一句,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现在的你,虽然有可能没有让雷鑫爱上,但至少他不会避你如蛇蝎。”
“真相是什么?”周似蕾愕然地追问。
“真相就是我的冲动和骄傲,让我失去了我所爱的容妍。”冠世杰语气酸楚地背过身,又端起了刚才被周雅兰抢下的酒,一口而净。
周似蕾倒抽一口气,怔怔地立在那里。
缄默中,电话突地急促地响了起来。
冠世杰神色一窒,忙拿起话筒,“我是冠世杰。”
“冠总,是我。”另一端,陈特助兴奋的声音透过信波,传了过来。
“有消息了吗?”
“嗯,嗯,我找到了东吴大学还有辅仁大学的两位交换学生,其中一个是女生,她在北大集中时,和容小姐住一个寝室。她知道容小姐家的地址,家中的座机号也有。”
“太好了!”冠世杰脸上绽开了一丝笑意,“你现在赶快给我定飞香港的机票,我马上就出发。”
“好的,冠总!”
冠世杰微颤地放下电话,激动得胸膛都在起伏。
“什么机票?”冠希文扶着一脸无助的妻子,正从楼梯下来。
“爸,我要去大陆一趟。”
“分公司有什么问题吗?”冠希文问。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过农历年了,我过去慰问下员工。”
“哦,那尽量在除夕前回来吧!”
“嗯,我尽量!”冠世杰心急的上楼收拾行李,不肯多说。
“你的早餐?”周雅兰看到餐桌上一碗粥纹丝未动。
“他现在大概不需要吃这些人间烟火。”周似蕾慵懒地耸耸肩。
“他成神仙了。”周雅兰没好气地说。
“不是,秀色可餐呀!”
周雅兰纳闷地看看老公,这什么意思?
冠希文微微地蹙起眉头。
容妍有一点重返高中时光的错觉。
爸妈在主卧室中搁了张小床,她这几夜都睡在那里,夜夜和爸妈聊到深夜,一觉睡到日上三更,等着她的是她在台湾不知梦过多少次的美食。
吴靖慧和一帮高中同学轮流拉着她出去胡逛、聚会,似乎每一个人都想把她这几年失去的快乐,在一瞬间全部补回来。
说真的,她真有点吃不消。她习惯孤单了,夹在同学们中间,她无法想象她们那样放声大笑、无所顾忌。不知不觉,她已经变不回原来的容妍了。
又一夜,她居然梦到了台湾,梦见了冠世杰,然后就再也不能入睡,按着心坐到天明。
接着,是一天的恍惚。
他简直就像是用烙铁烙在她的心里,短暂的时光根本无法洗净。她祈祷不久以后,这样的情况能够好转。
他,已是别人的丈夫了,她不可以再想念了。
除夕前几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妈妈已经开始休假了,爸爸因为手里有病患,还正常到医院去。她象个小尾巴,陪了爸爸一天,无聊透顶。第二天,开始想帮妈妈做事,谁知妈妈嫌她越帮越忙,打法她看电视去。
她只看了一会,就悄悄地摸上了床,抱着抱枕窝在被子里看书,看了一会,思绪就飞向那块不下雪的海岛了。
“容妍!”吴靖慧象阵风似的刮进来,“上帝啊,你怎么象个老妪,整天就恋着个床!”她叫嚷着掀开容妍的被,“天气这么好,我们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