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世杰没有松手,审视着她,像是在估量她的话能不能说服他。
那只是一会儿的时僮,但被他两边包抄在胸围中的容妍,像被逼迫到死角的猎物,左右冲不开,被围困在小小的空间里,呼吸都不顺畅,极度的不舒服。
“冠总,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一个企管白痴,什么都做不了。”
“台风夜,哪位优秀的特助陪我了?哪位特助体贴地省下点心给我了?哪位特助会泡那种特别的咖啡?”冠世杰动也不动。
这话有点不对吧!“我。。。。。。”容妍吞吐半天,最后叹口气,“我真的很没用的。”
为什么他要留她?留下她对他有什么好处?
许多疑问堵在心口搅得她莫名其妙。
“有没有用由我说了算。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长处,我习惯了办公室有你,不想一路疲惫地回来,只有空荡荡的办公室在等着我。”冠世杰松开了手臂,放她自由呼吸。
呃???这么简单!
“暑期打工的学生很多,你就呆在冠氏吧!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但是要准时报到,我会让陈特助考勤,一次迟到就顺延一个学期。
她下意识地差点打破幕墙跳下四十二楼。
这是什么打工?说是陪护还差不多。
“没有学生的台大太冷清了,在冠氏至少还有熟悉的人在,留下来!”冠世杰像在谈生意一样,表情和口吻平铺直叙。她想多想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我有讲过我真的不很擅长企管。”容妍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我的话就行。”冠世杰说得很有把握,淡淡一笑,“留下来了?”
容妍点头。真的,不管怎么说,在解除误会后,这个建议对她不算坏,她找了个可以打发时光的地方,可是。。。。。。。一切真象冠世杰说得那样吗?
二十九,当爱情来临的时候 (上)
雷鑫现在很少讲话,除非播音,他很少展开笑颜,三不五时跑到台大门口,容妍就象蒸发似的,再也没有碰到。
时间就这样在忙碌和思念中飞逝。
六月底,台语电视台举办台庆二十周年,大型的综艺节目一档接着一档,《时事在线》暂停几期,雷鑫难得悠闲的和一帮同事去台北山上的别墅吃烤肉。
刚下了场雨,郊外的空气凉凉的,吃烤肉刚刚好。很久没有碰面的朋友,海阔天空地乱侃,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开。雷鑫酒喝得有点多,微醺地走向阳台的栏杆。月亮已经升上来,银白色的月光下,映在地上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索。
他不由地想起以前的大学时光。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仔细想想好像才没几年,怎么感觉好远。
一起笑,一起玩,一起疯,一起荒唐,一起跷课,一起赶报告,一起骂教授……那段青春岁月,简直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那些死党现在都怎么样了?明明有联络方式,通讯却几乎断绝。工作忙碌和时差关系,只有极其难得能在网路上巧遇说一声嗨。
容妍呢?她现在正是青春岁月,却为何没有他那时的快乐呢?没有朋友,没有死党,连悄悄给她写情书的小男生都没有,可是她却过得这么倔强,倔强得让他想起她就想叹息。
他有很久没有见到容妍了,想念总是不由自主。
忍不住地,他脱口低喃:“容妍,怎么做才能让你信任我呢?”多么渴望,这样的月夜能把她拥进怀中,情话绵绵。
随着时日流逝,容妍在他心中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深刻。暑假了,她回大陆了吗?离开台湾,她应该很快就会忘了他。
雷鑫落莫一笑。
“雷鑫,喝酒喽!”夜风送来同事的呼喊。
他应了声,没有走过去,而是进屋拿了车钥匙。
“你疯了吗,你喝了酒,想上明天的头版吗?”同事追过来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