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团子头为了证明她不是那种随便缺德的人,就将临水关的事告诉了小夜。
卷一 初入异世 三一,蛇
在大夏国和泽国相接的地方,有一块中立地带,叫临水,据说那里连接着南海的灵脉,灵气强盛,早的时候大夏国和泽国都想将那块地占为己有,三番五次派兵进驻临水,但是临水里却盘踞着一群凶猛的妖兽,它们借着灵地的灵气,经年修炼,法术异常强大,两国派遣的军队几乎次次都是全军覆没有去无回。后来一些化了形的强大妖兽开始带领着临水里的妖兽们出来袭击人类居住的村落,吸取人的元魂用以修炼,两国分别派出大量修士军队来抵抗镇压,并且常年派兵驻守在临水的道口,于是这便有了临水关。
临水关分为东西两道关口,东临水关在泽国边境,西临水关就是她们附近的这一个了,本来临水关在刚刚修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驻守着一些军队而已,后来,有一些想要猎取妖丹提升修为的修士为了得到更强的妖丹,就纷纷前来临水狩猎,经常为了妖丹妖兽与那里驻守的兵士发生冲突,那时候临水的妖兽没有再大规模的出没活动了,所以王庭对临水关的事也就不怎么上心了,对这些打架斗殴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来这里狩猎的大部分是闲散真人,而且有一些修为颇高,想要镇压是一件极其劳神费心的事儿。
于是就这样一直任其发展,后来这些狩猎妖丹的真人就完全将军队取缔了,临水关成了一个由闲散真人把守的关口,修为极高的真人都进临水里去了,一些修为不够高还不敢贸然进去的真人就留在了临水关,等着里面不时窜出来的妖兽。为了争夺妖兽妖丹这些真人们经常大打出手,什么手段都使,群殴单挑样样都来,轻则丹毁功散,重则元神俱灭,一般元婴期以下的真人是晃都不敢从那儿晃的。
可以说临水关是一个及其混乱又血腥残酷的修罗场。
小夜听后惊愕不已,看来这上云大陆真是险处丛生啊,这种打架斗殴杀人越货的事情政府竟然都不管的!
“现在你知道了吧?”团子头好似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是那妖怪是从临水里出来的,那至少是修炼了五百年结了妖丹的妖怪,要是给你碰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夜想一想,也是,上次秦列遇到的修炼百年的妖怪都那么厉害,若不是袁成之前拼了命将它打伤,秦列也打不死它,修炼百年尚且如此,修炼五百年会是个什么样子?
话说怕死之心人皆有之,有几个人在正常情况下面对危及性命的事儿敢说自己不怕的?更何况她们这种初出江湖的小虾小球,一年道行都没有,怎么跟人家活了五百年活成精的妖怪比?
也难怪那团子头说出这样人性泯灭的话来,可是明知道她们走了这大娘肯定要被妖怪杀死的,这样还丢下她不管的话,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呀。
“那妖怪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这里应该早就没有活人了吧?”小夜思索了一下,“再说那大娘不是说这儿的人都是给毒蛇咬的么?你看她儿子,明显的就是中毒了嘛。”
“嗯,我看也是,”雪凝师姐点了点头,“要是是结了妖丹的妖兽,不可能还会留下活口的,再说临水关那儿那么多真人,要是真是个结丹的妖怪,他们早就过来把它给除了,还用得着我们?”
这样说来似乎十分有道理,三人就稍稍安了心。
“哎,师姐,你说这儿离临水关那么近,他们干嘛不直接去那边请个真人过来除妖不就好了?”
“你傻呀,人家都是什么人?会在乎这点小钱?再说万一他们一过来,就有妖兽跑出来怎么办?”
“也是哦……”
“再说,那里经常打架,像我们这样的修为过去,只要一个不小心被哪个真人的法术波及到,就玩完了,你说别人普通人敢过去么?”
“也是哦……”
两人又开始讨论起来,小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一边还在想着妖怪的事。
领除妖牌的时候,听大师兄那意思,这个妖兽修为绝对在百年以下,因为他当时说过这个任务很适合她去做,她修为总不会比袁成秦列他们强吧,而且众所周知她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两大偏门土木灵系,可见在大师兄和陌长老看来这妖兽修为是很低的,之所以让她们三人一起来,是因为这里离临水近,好让她们有个照应而已。
照道理来说,不应该会死人的呀。
但是看现在这样子却是死了不少人,而且听那大娘说他们‘早死了’,现在想一想,‘早死了’,似乎很奇怪啊,早在什么时候?是在他们上灵剑门置这除妖牌之前还是在之后?要是在之前,那么他们就是故意隐瞒实情了?这个不至于吧,毕竟把情况隐瞒起来的话门派里也不会派高阶的真人来了,这样那妖兽还不是一样除不掉?如果是在置这面除妖牌之后,那么就是这个妖兽开始并没有伤人,那不是和袁成碰到的情况一样么?可是,门派在第一时间派出的就是她们这几个人啊,之前并没有派别的弟子来,所以不存在那妖兽被打伤开始吃人疗伤的事情啊?
这事儿,怎么怪怪的。
再者,如果这些人‘早死了’了的时间早到这个大娘‘不记得’了的话,那应该是很早了吧?那么,为什么独独这大娘还活着?
这不合逻辑呀!不行,得再跟雪凝师姐和团子头探讨一下。
一抬头,竟发现她们往前面野地里去了,据说是去弄点野味来吃,让她在这儿守着。
这两个人,刚刚还怕的要死,这会儿竟然又有心情吃了。
不过说起来,小夜也觉得有点饿了,就等她们回来再跟她们说吧,趁这个时候再去问问那大娘。
结果问了半天,那大娘十句答不上一句,只是抱着儿子不停的跟儿子说话,基本上就当小夜是团空气。
小夜觉得这大娘肯定是受了刺激,有点神经兮兮的。
她想还是先等那两个人回来,然后一起劝这大娘先离开这儿算了,于是她就坐在那石墩上一边打坐调息一边等。
不知不觉的,日头渐渐西沉,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山野的风失去了日华的温度,染上了一丝寒意,吹的小夜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
再不一会儿天就要黑了,那两个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