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列懒得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这么晚你在这干什么?”
“呃……我去……”洗澡,“你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话说他是从门派下来的,这么晚了上哪儿去?小夜好奇的看着他。
秦列一身轻便,穿着那件她做的白袍子,腰间用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棉布腰带系着,从脚踝处露出一小节棉布裤,脚上穿着双布鞋,连储物袋都没有带,干嘛去的呢?
打量了一番,终于看到他手指上钩了一面木制的牌子,就跟大师兄从袁成怀里拿出来的一摸一样。
小夜一下子睁大眼,两步迈到秦列身边,无比惊讶的指着那面牌子,“你不会就是那个衰人吧!?”
“什么衰人?”
小夜抓起那牌子看了看,正想说这不是袁成的那面除妖牌么!忽然想起,她没有看过袁成的除妖牌,于是转为询问,“这是袁成的那面除妖牌么?”
秦列不语。
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衰人了,小夜张大嘴望了他半响,“袁成伤的很重耶!”
“嗯。”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呢?“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知道。”
“那你还去?”做人不要这么自负好不好?
秦列一勾指头抽回除妖牌,懒得跟她再讲,门派给他任务,难道他要死赖着不去?
“你……”一想到袁成躺在祠堂前的那个样子,小夜就一阵心惊胆战的,于是又追过去,“你真要去啊?你都不知道袁成那样子多恐怖,浑身都是血哎……”
小夜见秦列不理,更加夸张的把袁成形容的惨不忍睹。
说了一路,就听秦列抛了一句,“你回去呆着,别跟着我。”
搞得她又像死皮赖脸的样子,不过顾不得那么多了,万一他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在这上云他们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那都不能叫做同乡,而是‘同球’,搞不好还是‘同系’(银河系)!她上哪儿再去找像他这么样一个熟人去啊?
于是她毅然抛弃了廉耻紧紧的跟在秦列后面。
秦列终于又忍无可忍,停住,转身,“我不是去看星星。”
“我知道啊。”所以才更要跟着你嘛,“我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啊。”
“就算有危险,你跟着能干什么?”难不成是想帮他收尸?
小夜用爪子抓了抓脸颊,也是哦,好像是没什么用,可是她不放心啊,要是能说服他不去呢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又要把袁成搬出来说事儿,结果秦列说了句,“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
说完就走了,小夜一个人愣在哪儿。
回去么?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家伙一心要去,她是劝不动了,不让跟着,那跟踪还不行?她佯装往回了走段,待回头看不到秦列了,就用神识扫描,然后远远的跟在后面。
途中秦列停下来几次,什么都没做,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走,他停小夜也停,他走小夜也走,就这么走走停停的玩猫捉老鼠的走了好一段路。
秦列终于再一次停了下来,待小夜停下来的时候,秦列的‘气’忽然从小夜神识里消失了。
跟丢了……这是蹩脚的业余侦探经常出现的状况,小夜锲而不舍奋起直追,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发足狂奔。
追了一夜,竟然愣是没找到秦列的‘气’,不知不觉的天就大亮了。
小夜四处一望,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前不知去处,后不见来处的田间小道上,两边都是望不见边沿的田野。
这是什么地方?看了看天阳,她正往东面走着,这边还从来没有来过,也从没有一个人跑这么远,心中有些恻恻的,就想着是不要回去?可是都已经追了这么远了,又有些不甘心,最主要的,是转着看了两圈,发现自己不能确定萧台山到底在哪个方向了。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东走,就算找不到秦列,起码碰到个人问一问路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