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么?”他小声地问道,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蔡红儿纯真的眼神和严肃的表情,外加一双留着长长指甲的纤纤细手,让秦天瞬间“相信”
她应该没有骗他。
秦天向蔡红儿点了点头,很配合地靠近她搂住了她。
“你怎么来了……”秦天故意露出尴尬地表情说道。
“怎么,你在这里约会老情人还不准我来监督啊?”蔡红儿挑了挑眉毛质问他。
秦天脸一红,虽然是演戏,但是蔡红儿那丝毫不差姜雪的精致的面孔在他面前撒娇还是绝对有杀伤力的,所以这红的原因不是觉得丢脸,而是因为内向,当然外人是看不出来区别。
见秦天没说话,蔡红儿转身对姜雪说:“其实我很羡慕你,秦天一直心里有你,对我只是寻芳问柳花不落,对你却是桃花依旧笑春风。不过我也要感谢你,把这么优秀的人让给我!”
姜雪脸色越来越难看,看了看身边的人,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微笑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就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秦天,你的身边有一个这么爱你欣赏你的人,恭喜你。”
“原来她一点都不在乎我,心里一点都没我。”秦天又一次呆住了,不断地在心中重复着这几句话。“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她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此时都应该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蔡红儿听了后表情也开始变化了,她只是想刺激下姜雪,一般女孩子心里如果有一个人,哪怕是她认为不在乎的人成为别人在乎的人时,心里多少也会有些小九九,这是女孩的通病,哪怕是自己扔了的垃圾,也不希望成为别人的东西一样的道理。可是姜雪那淡定的微笑让她一时间迷茫了,而随后冷漠的表情再次出现在蔡红儿那精致的脸上。
“秦天走吧,她心里压根一点都没有你,别自作多情了。”说完便拉着秦天往外走,而秦天还沉侵在姜雪那句话里,迷迷糊糊地就被蔡红儿拉着走出了图书案大门,等走出图书馆很远他才回过神来。
“我的头盔还没送!”他赶紧挣脱蔡红儿的手,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头盔。
我要向她解释!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如果放弃了这几年我到底为了什么?秦天在心里歇斯底里。
“傻瓜!你没看出她一点都不在乎你么!”蔡红儿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她并没有追过来。而秦天也没有回头,也没有解释什么,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想把头盔给姜雪,他想,只要她接受,那一切都还有希望!或许他不能现实中再见到她,但是他可以在游戏里向她展示自己这些年所学的本领,告诉她,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不学无术。
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绚烂的光芒,一片片雪花落在秦天的身上,是那么的轻盈,又是那么的沉重。他缓缓走向图书馆门口,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那些美好的曾经,虽然那时年少懵懂,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已经下了一段时间雪,图书馆门前的斜坡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晶花,路很滑,秦天走上斜坡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正在放货的卡车,车上几个人在往车下搬东西,估计是运送的书吧!
抬头刚好看见姜雪刚好从门口出来往坡下走。但是她走的是坡的另一边,她和秦天中间隔着绿化带。
这个绿化带此时在秦天眼里就仿佛一道天堑,是那么近,又仿佛那么远,就像他和她的心一样。
“姜雪!等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秦天突然想起来我回来的目的于是连忙喊她。可是不知道是声音并没有传多远她没听到,还是她听到却不想理我。他看她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踏进绿化带准备横穿过去。
但是此时谁也没有想到,正因为这个不太文雅的动作,在未来的一分钟里,发生了一个改变秦天一生的事情。
在他快穿过绿化带的时候,姜雪看到秦天过来总算是停了下来,正当秦天想告诉她把这个游戏头盔送给她时,突然从上方传来一声巨响“咣当!”
然后便听到有人喊“快闪开,车轮打滑了!”
秦天抬头就看到坡顶端的卡车已经开始往坡下滑行!而这个速度在这个陡坡勉强被迅速放大,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姜雪和她男友庄博文听到巨响也回头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两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切!
眼看着卡车越来越快地往坡下冲来,靠近花坛的庄博文竟然反应过来就立马跳进了旁边的绿化带,可是姜雪却还愣在那里,他没管她!
他不管,我怎么能不管!就算是我受伤也不能让她有事!
千钧一发之际,秦天带上手里抱着的其中一个游戏头盔,从绿化带跳上斜坡,一下子把她从斜坡路中间推向路边的花坛!可是就算他反应再快,也快不过重力加速度,路上已经很滑,等秦天自己反应过来开始跑时已经来不及了!脚下一阵打滑无法发力。顷刻间秦天只感觉到侧面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带来的剧痛,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眼前彻底黑之前,恍惚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喊自己,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好舒服,好温暖。或许是姜雪吧,她得救了,她没事,总算感受到她的怀抱了,这次没白来。
她还是在乎我的……
她还是在乎我的……
失去意识之前,秦天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而这十几年的画面一点点出现,还记得那些年每逢过年偷偷在她家屋外拜年,还记得那些年半夜挑灯读书的画面,还有在校园里暗地里帮她打走准备欺负她的混混留下的伤疤,为她放弃大学只为去外面一搏实现她的理想而放弃了自己的未来,所有的一切一点一点涌上心头,仿佛那么长,又仿佛只是一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