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爱,怎么会舍得再放开。
随着动作的拉扯,温鲤身上的浴袍有些松,衣领歪斜,露出一段白嫩的肩膀。
那样纯净的颜色,对陈鹤征来说实在太诱惑,他下意识地吻在上面,鼻尖嗅到淡淡的香。
她真的好香啊,从头发到皮肤,香香软软。
他很喜欢。
“叶清时的那个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不欠他的,”陈鹤征说,“他所谓的‘对你好’,都是从我这里拿的顺水人情,也真好意思跟你邀功!”
提到叶清时,陈鹤征的声息不由冷了几分。
“我才不要将外人放在心上,”温鲤摸了摸陈鹤征的头发,刺刺硬硬的触感,扎着她的掌心,“我心上就只有阿征一个人。”
陈鹤征侧头看她一眼,低声笑:“越来越会卖乖了。”
“不是卖乖,是真的很乖,”温鲤用脸颊紧贴着他,使劲儿往他怀里埋,“我说过,要做阿征的乖孩子。”
陈鹤征一向最吃温鲤哄他的那股劲儿,只要她哄一哄,他就没了脾气,缴械投降,现在也是一样。
他将温鲤抱得紧了一些,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对她说:“鲤鲤,再等等我,我还需要一点时间,等东诚的运营有了眉目,我就把你的合约挪过来,当时候,你会有更安稳的生活。”
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会有真正的家,朝夕相对,三餐四季。
只是想一想,都觉得美好,好像爱情电影的大结局。
真的好期待那一天啊。
夜那么安静,灯光又暖,温鲤渐渐困了。
即便困倦,她依然抱着陈鹤征不放,贴着他,粘他,枕着他的肩膀,呼吸吐在他颈侧。
陈鹤征抱着她起身,到床上。被褥微凉,温鲤的脊背刚落在上面,她就醒了,有些委屈地看着陈鹤征说:“我不要一个人睡,你陪我。”
陈鹤征上半身弓下来,低头吻她一下,轻声说:“你先躺一会儿,我叫服务生过来,把今天穿过的衣服拿去清洗烘干。”
温鲤摇头,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持宠而娇的味道特别浓,“不要你走。”
陈鹤征没办法了,笑着妥协。
白色的被子又轻又软,陈鹤征让出一只手臂,给温鲤枕着,温鲤侧躺,面朝着他,抓住他另一只手握紧,在他吻她额头的动作里闭上眼睛。
灯都关了,卧室里黑漆漆,不觉得压抑,只是暖,晒饱了阳光的那种舒服的暖意。
温鲤是真的累了,很快睡着,呼吸平稳。
夜色很深,好像连霓虹都熄灭。
陈鹤征却醒着,他探身过去,亲了一下温鲤的耳朵,然后拉高被子,盖住她的肩膀。
*
客厅的窗帘折起一处边角,城市灯光扑进来,像流动的水。
陈鹤征重新倒了杯酒,慢慢喝下,他也觉得累,有些倦怠,但是,睡意并不强烈。
四十层的高度,能俯瞰整座城市的中轴线,棋盘一般的街道布局,机械而繁华。
陈鹤征看着那些,脑袋里闪过一些盘算。
叶清时的资料,早在几年前,他试图接近温鲤的时候,陈鹤征就仔细看过。
飓风卫视的著名主持人,却非科班出身,而是毕业于政大法律系,硕士学位。本科和研究生都是保送,导师也是一方巨擘,颇有名望。在一次活动上,叶清时被飓风的高层看中,带入节目组,此后,红得平稳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