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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征不仅要了宵夜,还有冰块镇着的红酒,馥郁的香气层次分明。
女服务生推着餐车将餐食送到门口,陈鹤征开门,在门厅的位置接了,没让服务生进来。
他一贯不爱吹头发,就那么湿漉漉地垂在额前,挡住锋利的眉,一股餍足又慵懒的劲儿,很招人惦记。
服务员向他介绍每一样菜品的冷热,陈鹤征听得很仔细,问意式海鲜汤里有没有放香菇,温鲤不喜欢香菇的味道。
服务生摇头说没有,又说了一句“祝您用餐愉快”后,就离开了。
门板合拢,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服务生按了按乱蹦的心跳,不免有些感慨,长的好看也就罢了,还那么耐心而细致,真难得啊。
房间里,陈鹤征掀开餐盘的盖子,将食物挪到茶几上。暖香的味道飘散开,温鲤顿时饿得快虚脱了,先前吃的飞机餐,真是一点不当事儿。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长发用发夹夹住,然后伸手,却不拿餐具,而是对着陈鹤征,笑眯眯的,“阿征,抱一下。”
陈鹤征多冷漠的一个人啊,愣是被她缠得笑出来,弹一下温鲤的额头,说:“还想不想吃饭了?”
要吃饭,还是要抱?
温鲤想了想,决定折中,“你抱着我吃。”
她真的太粘了,还磨人,但是,陈鹤征喜欢。
他就喜欢她这股劲儿,缠着他,粘他,别人她看都不看。
他的女人,由身到心,每一寸,都被他占据着。
他就是这样霸道。
陈鹤征将温鲤捞过来,抱到怀里,然后,盛了汤点来喂她。海鲜浓汤她喝了小半份,奶酪配火腿片也吃了一点,就再也吃不下,剩下的,照例是陈鹤征帮她吃掉。
陈鹤征吃东西,温鲤仍赖在他怀里,脸颊往他脖子上贴,眼睛偶尔瞟一下旁边的冰桶,里头镇着一瓶罗曼尼。
陈鹤征很快觉察她的小动作,“想喝?”
温鲤抿唇,浅笑着,点一下头,说:“想陪你喝一点。”
配酒的高脚杯明明有两支,陈鹤征却只倒了一杯,由他端着,喂给她。
这酒味道不赖,有果香,微微涩,温鲤挺喜欢,多喝两口,眼神很快就没那么清明了。
陈鹤征简直无奈,“酒量差成这样,还敢贪杯?”
温鲤用被红酒浸润的唇去吻他,边吻边小声说:“味道很棒的,你尝尝。”
她吻得轻,小猫似的,陈鹤征受不了这种磨,掐着她的下巴固定她,然后,又深又重地补了几下。
纠缠间,两人身上的浴袍都被蹭得凌乱,带子要松不松,透过衣领,能窥见大片皮肤。
陈鹤征在温鲤的脖子上亲了亲,呼吸热热的,吐在她的耳垂和锁骨上。
温鲤觉得痒,笑着要躲开,却被陈鹤征扼住。他单手搂着温鲤的腰,另一只手搁下酒杯,变成来捏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酒好喝吗?”他用一种蛊惑似的声音问。
温鲤睫毛细密,眨动时自带一种无辜的氛围,点头说:“好喝。”
“我呢?”他又问,“我好不好?”
温鲤刚刚经历过美妙的温存,喝了热汤,还有红酒,整个人都熨帖极了,舒服得像晒饱太阳的猫。
她毫无防备,问什么都答,再次点头,说:“你别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