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配合,不错嘛!
侍卫们在府中,早就对位福晋的人品多有了解。本着职责所系,前来搭救,但一听我的恐吓和她的话,哪还有人再敢冒着将来被报复的风险,出这个头?
所以,侍卫们一个个由原来的拥挤向前,变为生怕靠前出了头,争着往后退,竟然越退越远。
再过一进院落就到大门口,小荷在我身后叫道:“主子,秦管家来!”
我转过身,看见秦道然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站住!不许再靠前了。”我叫道。
他立刻停下来,急匆匆地说道:“刘主子,您听奴才一句话,把福晋放了吧!九爷虽然生主子的气,可心里还是有您的。前些天,您受了鞭伤,九爷食不下咽,您昏迷的那一夜,九爷是粒米未进。那天晚上,他整夜都没睡踏实。每隔一个时辰,就问我一回您醒没醒。从来没见过九爷为谁这么牵肠挂肚过。你和九爷虽然有一点小误会,将来一定会解开的。您别想不开,还是放了福晋,回去吧!”
合着他以为我劫持栋鄂氏出逃是因为我是受了委曲,跟胤禟赌气来着!我无语。
我说道:“不是我要出逃,是这个死女人不但想害婚饿着肚子干通宵,还设计想害死小荷。”说着,我又狠拽栋鄂氏的头发一把。栋鄂氏“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我继续道:“现在九爷不在府,她最大,想整死我们,我们便没有活路了。我和小荷只好先行离开,等九爷回来了,我们再请他来主持公道。”
我的话给自己和小荷都留了退路。上一次计划周详的出逃都没有成功,这次我的心里也没有把握,被抓回来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自己不怕,可小荷呢?明说是栋鄂氏逼走我们的,将来被抓住追究起来,我们也有个说辞,胤禟那家伙罚起来多少也会轻点。
秦道然还要说什么,我不耐道:“别说了,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在她脸上划上几道。”我把瓷片逼近了栋鄂氏的脸。栋鄂氏吓得直往后缩。我继续道:“在大门口给我备好一辆车,要双马四轮的。让侍卫都从大门口散开,躲在暗处也不行。不然,我就在她脸上动手。那样,不跑也得跑了!”
秦道然不再说什么,对着几个下人传了话。我拖着栋鄂氏继续往前面挪动,并叮嘱小荷跟紧了。很快过了最后一进院子,已经看到那气派的朱红色大门,我加快了速度。
秦道然在我的身后又叫起来:“刘主子,奴才有个主意,不如奴才派车把您先送回娘家,等九爷回来了,再接您回府,您看怎样?”
秦道然怕我跑得不见影,胤禟回来不好交待,才想出这么一招。若真的只是被栋鄂氏逼得无奈,我才想走的,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可惜,是自己想走。从被抓回来我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质自动送上门儿帮我逃跑,怎能不充分利用?
我摇头道:“不必多言。我是一定要走的。至于去哪儿,不劳管家操心!不然,今天就有人要流血了!”
说着,我又拽了栋鄂氏的头发。她立时大叫起来:“秦道然,别那么多废话,快按她说的做!”
栋鄂氏的头发今天被拽掉了不少!
“哟,这是干嘛呢?爷府里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一个冷冷的,又带着几分魅惑的声音让我后脊梁发寒。糟了,府里的正主子回来!怎么不早不晚地赶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了?
我慢慢转过身,动作迟缓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在我身后五米,站着一身风尘的胤禟。他的手里拿着马鞭,脸上微浸汗水,鞋子的白底上沾了薄薄的灰尘,颜色有些发暗。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刚才赶路赶得很急。
他的身后就是那朱红色的大门。我与大门只有几步之遥,可惜,中间隔着个胤禟!
栋鄂氏看到胤禟,大声叫起来:“爷,快救我,这奴婢疯了,要杀我!”
胤禟却连看也没看她,他的目光一直固定在我的身上。
“桃儿,又是玩的哪出?是嫌爷最近事忙没陪你玩,就折腾出点妖蛾子玩玩?”
我是劫持人质,在现代可是严重事件,搞不好特警、防暴队都要出动的。可让他轻描淡写地一说,倒成了小孩子的游戏。劫持他府里的福晋,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我郁闷,面色不善地说道:“九爷来得正好,春桃正想跟您告别。府里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福晋一天到晚地想着法子害我和我身边的人,在这里住着太不安全。请九爷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胤禟眉头紧蹙。秦道然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胤禟舒展开眉头,对我说道:“爷不在时,桃儿受委曲了,是爷的不是。爷向你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劫了人想逃,却始终是你的不对。这样吧,桃儿现在把福晋放了,自己过来,爷就不追究你这次的错处了。”
怎么他的语气还是像哄小孩子?还真没把当回事啊!
我面色一肃,说道:“爷别拿我当小孩子哄,有一就有二,爷的保证春桃可不敢当真。还请爷放了春桃,爷的大恩大德春桃来世再报!”
胤禟也冷下脸,说道:“不是被逼逃生,而是自己想逃离。这事只不过给你一个借口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