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稳坐星野之都第一纨绔之位,就是因为他除了读书毫无天赋,其他的公子哥儿玩的玩意,几乎样样精通。
例如从前去逛赴云楼,别的公子哥儿们醉生梦死,恨不得死在姑娘们身上——
他却和姑娘们打牌。
还从来不让子,每次都胜得姑娘们美目垂泪他哈哈大笑。
这名雾娘原本是银止川为了气西淮抱回房间里的,银止川将人放下后,两人就开始大眼对小眼了。
雾娘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僵坐了半晌,而后清了清嗓子,问道:
“银少将军,推牌吗?”
原本同样很僵硬的银止川心里一动,问道:
“叶子符还是马吊?”
“……叶子符。”
雾娘勉强道,抚了抚鬓发:“马吊我打得不好。”
“好。”
于是,银止川说:“阿柱,拿副叶子牌来。”
这就是西淮听到的,檐下佣人们口口相传,“把‘那个’给七公子送过去。”
“……”
可叹银七公子实在是少年心性,原本和西淮前一个时辰还在置气,推起牌九来了,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来了?”
看西淮站在门口,银止川连忙站起来,往心上人那里走过去:“走,进来说,站在门口夜里风寒。”
然而西淮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不让银止川拉他。
“我回去了。”他还是说:“你和她们玩吧。”
“那我送你回去。”
银止川说:“这路上太黑了。”
银少将军有点像那种记吃不记打的小狗。
他等了一晚上西淮来找他,现在西淮终于来了,就高兴得拉着人不撒手。早前说的什么闹脾气的话,全都抛到脑后了。
好像自然而然就和好了一样。
“我哪有什么值得少将军送的地方。”
西淮却漠漠然说,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不会玩牌,也不是七公子的佳人。”
“……”
银止川听着他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好。
只抓着西淮的手晃,也不松开,有点像个为难的小少年。
没经意,抓着西淮有破口的那个位置捏紧了些,西淮就一阵蹙眉头,轻轻地“嘶——”了声。
“怎么了?”银止川慌忙说:“我捏疼你了?”
“没有。”
西淮摇摇头说:“是我剥虾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