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就是他最难以容忍的事情之一。
殇烈突然大手一伸将娇软的女人拖进怀里,冷声道:“你是在怨本王吗?”
“紫奴哪敢。”紫奴不顾空气清凉,刻意将低胸的紫杉往下拉了拉,一对雪白的丰满大半截露在男人的眼底。
殇烈沉下黑眸,那身柔弱的白衣,清纯如水,漆黑明亮的双眸,却将他的心焚烧成空空落落的黑洞。
似要发泄一般,突然低头猛烈地吻住怀中女人的脖子,一只大掌也邪肆而暴烈地揉上她的胸。
紫奴仰着头,一双柔软的手臂飞快地攀上他的脖子,妩媚的娇吟也毫不迟疑地溢出口中。
果然是个懂得让男人欢愉的尤物。
殇烈不愿意理会心底被针扎般的隐隐痛楚,一把抱起紫奴,将痛楚、愤怒连同对昏迷中女人的挂牵一并抛在脑后。
巴都张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来不及发出半点声音,就只见他的大王轻松地抱着那个女人大步离去,那女人的手臂依然勾在大王的脖子上,二人亲密无比,丝毫不顾一路上侍卫吃惊的目光……
难道?
巴都不解地抬起手欲搔搔脑袋,又因撕扯的疼痛而垂下。他实在弄不明白了,男女之间的事情果然复杂,大王真的还爱倪妃吗?
他回头望了望倪妃所在的屋子,脑海里冒出了一串串无法理解的疑问,这些问题比兵法与奇阵更难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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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倪缓缓地睁开眼,仿佛已过了一百年。
首先看见的,熟悉的淡色床幔,床幔淌着流苏轻轻摇摆,发出如玉的声音,声音极轻,她却听得一清二楚,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丝塌上。
清澈水灵的眸子眨了眨,她的思绪飞快地回复过来。
她回来了,这是夙清宫?
她不是在做梦吧?梦,她好象做了好多好多梦……
那个男人时而冷冽无情,时而愤怒憎恨地看她,也都是梦吗?一场噩梦而已吗?
“平儿……淡儿……”她费力地喊着,声音如蚊子一般细小,清清嗓子,她又唤,“平儿……”
没有其他人在屋子里,蓝倪闭了闭眼,脑海中逐渐连贯地闪过一系列画面,手指在丝被之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她想起来了,不是梦!
这让人心痛麻木的一切不是梦,她记得自己在踏进宫门的最后一刻终于倒下了,她用了全部的意志和精力在支撑的步子终于倒下了,而那个男人留给她的是端坐在马背上的一抹冷绝的背影……
手指不经意地抓紧了丝被,全身都在颤抖。
哀莫大于心死,她还没有心死,如果还有一丝爱存在,心就不可能会死!
蓝倪支撑起身子,轻轻地掀开被子,走下塌来。
脚底发软,她娇小的身子晃了一晃,差点站立不稳,抚了抚额头,她穿好衣服朝外厅走去。
已经回宫了,在经历那样的漠视与残酷对待之后,她的心又忍不住动摇了起来。
原来爱一个人,并不是说做到平静就能平静,说做到忘记就能忘记的!
她要去找殇烈,她迫不及待地想与他说明白一切……
“娘娘,您醒了?”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宫女一见蓝倪白色的身影出现,慌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惊道:“娘娘你身子还虚,您要去哪?”
蓝倪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小宫女,满是疑惑,整个宽大的花厅里冷清极了,除了她们俩再没有第三个人。
“娘娘……”小宫女不过十四五岁,声音怯怯的。
娘娘?这个称呼真是很久没有人叫起来,连平儿都不敢再叫……还是自己躺了一觉醒来,殇烈又回心转意了?
真的是这样么?一股久违的喜悦回到蓝倪心间,她环顾四周看了看熟悉的一桌一椅,缓缓流过一丝希望——她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没被锁住双脚,宫女们还叫她娘娘,是不是殇烈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