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湘突然道:“卢掌门……是想常来?”
&esp;&esp;“使不得使不得。”卢松林道,“就只是在采摘期,把无梦崖的稀罕花草摘回去就好了。”
&esp;&esp;沈湘思忖良久,轻咳一声,说道:“也不是不行。”
&esp;&esp;卢松林高兴极了,连连道:“夫人的确知书达理人美心善。”
&esp;&esp;“就是……”沈湘犹豫道,“你能给我分点修为吗?”
&esp;&esp;苍黎在旁边等了许久,以为沈湘会问自己的意见,哪知她开口,竟然是要饭,还当着他面要。
&esp;&esp;苍黎脸黑了。
&esp;&esp;沈湘下意识顺着苍黎的背,示意他消气,眼睛却不离卢松林:“卢掌门,可以吗?”‘
&esp;&esp;卢松林哈哈笑了几下,拍着肚皮,最终捏了一把修为出来,圆润的手指肚点在了沈湘摊开的掌心。
&esp;&esp;带着新鲜草药味的修为流入了沈湘的识海。
&esp;&esp;温吞又圆润。
&esp;&esp;沈湘刚要道谢,忽听卢松林开口:“魔尊的魂魄,看起来像是被箍起来的破碗。不知魔尊能不能让我仔细一看?”
&esp;&esp;他伸出大胖手,说话间就要叩住苍黎的手腕。
&esp;&esp;金光闪烁,祸水无声而刺。
&esp;&esp;卢松林鼓起腮帮,双眼圆睁,大口一吹,一座透明圆钟落在地上,罩住了自己,挡下了祸水。
&esp;&esp;透明钟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响。
&esp;&esp;卢松林拍着肚子,微微震惊道:“好厉害的杀气!”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害,其实也不用猜卢松林黑白了吧
&esp;&esp;他就挺白的
&esp;&esp;夫人的运气
&esp;&esp;苍黎一剑未能解决卢松林,也惊了一瞬。他剑风撞在那透明钟罩上,反震的自己手腕发麻。那钟坚如山又柔似水,给他深藏不露之感,甚至无法估量这胖子到底有多少修为。
&esp;&esp;这胖掌门丝毫未见惊慌,在罩子里稳坐如钟,不紧不慢道:“是我莽撞,魔尊且收了剑,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esp;&esp;苍黎压根没听,祸水剑一明一灭如同静静呼吸等待卢松林的破绽。
&esp;&esp;正僵持着,那小徒弟回来了。
&esp;&esp;卢松林睁眼,胖乎乎的手指在掌心画了个圈。
&esp;&esp;他在徒弟身上放了母子符,合掌就能连小徒弟也罩进去,起码能抵挡一二。然而圈画了一半,见苍黎根本没有拿他的小徒弟做威胁,卢松林有些意外,想了想,撤了钟罩。
&esp;&esp;他撤钟罩,苍黎手中的祸水本能而刺。
&esp;&esp;这胖子压根没有动,也没有挡,更没有打回来。
&esp;&esp;沈湘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凤鸣朝阳!”
&esp;&esp;黑旗应声而展,如深不见底的黑潭,幽幽夹带着肃杀死气和凤凰低低的警告长唳,从卢松林眼前飘过。
&esp;&esp;苍黎啧了一声,祸水剑走偏,击穿了大殿雕梁上的一条金龙之眼。
&esp;&esp;再看时,沈湘气喘吁吁,即将断气般趴在地上,颤抖的手中抓着一杆残破的旗。那旗如同战场上斜插在烈焰中的败将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