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他说,要走,现在就走,别让我看到一点的不舍。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脸上竟是担忧,他笑了下,将戒指扔进了许愿池,形成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叮咚’一声地掉落水底,有始有终。
他发现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愚人节的玩弄,许愿池的预知。
“你不要的东西我要它做什么?”他紧绷着脸对她说,让恨在心中滋长,疯狂的,再也看不见你的一点难受、痛苦。
一阵冷风吹过来,他稍微头脑清醒些,看着这个女人,压住了心中的怜惜,转身离开。
他的话仍回响在耳边:“你不要的东西我要它做什么?”
他定然是恨极了吧,她呆呆地想着,渐渐泪流满面,我只是将分开提前了而已,我做错了吧?
一对穿着婚纱的男女互相催促着对方,快点快点,我们多邀请些人来见证我们的爱情。
“我们今天要结婚,我们没有家人,我们可以得到你们的祝福吗?”
每个路过的行人,他们都热情的上前询问。
教堂的钟声敲响,一群白鸽从教堂的穹顶振翅飞过,奔涌进来的阳光,像是舞台的射灯照在新郎新娘的身上,很多不相识的路人为他们祝福,神父慈祥地问着他们。
坐在后面的凌君,心颤抖了下,她飞奔而出,跳进水池,当那枚戒指再次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对着阳光笑了。
多么刺眼的幸福呀,可是她握不住。她想:不管如何,这枚戒指仍然是属于她的。
不管如何,她不能再让他为难了,不管如何,还有更合适他的人等着他,不管如何,她感谢他的照顾。
也许,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习惯,可是,她感激。
他,这样对她,足够。
她已经还不起了,她只能逃开了。
很久之后,她再次拿出这颗钻戒,钻石的光环没有因为久藏而失色,可是她戴上之后才发现,大了,或许曾经是合适的,可是过去就不再,那时,心里的疼痛远比思念何越要来的深刻。
原来,她曾也自以为是的错过了那么美好的人!
“哥哥,过两天我就回国了噢,我给嫂子买了个好玩的东西。”孟贝说,她加入了某个电视剧的拍摄,属于女配角,戏份不多,她很兴奋,她觉得即使无法考入电影学院,但是仍然可以做演员。
“好,早点回家。”孟焕端起咖啡喝了几口,一夜没睡,精神无法集中。
“妈,没说什么吧?”孟贝也知自己胡闹,放弃学业,也不给家里电话,直到前一两个月前知道有个戏要她试镜,最后定下来由她出演女配角,她才给哥哥打了个电话,她以为至少母亲会有点同意,结果仍然是反对,索性一直不打了。
“早点回家。”
“嗯。”孟贝有些不舒服,没人关心她的,她的梦想就是做个演员,可是,无论她如何反叛,抗议,也没人支持她。
挂断电话,有个一起拍摄的女孩宝宝,拖她出去玩,她们有几场对手戏,年龄相仿总是容易混熟,宝宝显然比孟贝要老江湖,宝宝的正经工作其实是空姐,这次也不过是休假,与剧组的某个工作人员有着特殊的关系,来串几场戏。
“要去哪里?”上了大街,孟贝才问她。
“贝卡,我们现在在哪里?离拉斯维加斯,梦幻之都很近,你不想去看看吗?”
宝宝来自广东,她的广东腔很浓,孟贝听着有些不习惯,不过这几天都与她在一起住,好多了。
“我没钱。”她诚实地说,那样的地方,剧组里有其他人来的第二三天就输的一分不剩的回来了,孟贝对此还是害怕的,何况,她在北京的时候确实花了不少钱,不然也不会特地打电话回家要钱了。
“贝卡,你知道吗,我要是靠这点工资的收入我也会饿死的,我的名牌包包,我的昂贵化妆品谁来为我买单?”宝宝偷偷地一笑:“不过,跟着我不会让你花钱的,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孟贝是抱着去看看的心态去的。
到了某个赌场,有个男人始终陪着她们,宝宝似乎精神特别好,赢了不少钱,孟贝也跟着压了几回,结果输了几百美金,顿时她就不敢再赌了。
最后,宝宝又拖着她去酒吧,非常昏暗,大部分是男人,他们谈笑着喝着饮料,似乎没有喝酒的。
他们前面的一桌有跳舞女郎亲昵的说笑,几近□的肉体贴在男人的身上,似乎当场就可以表演了。
孟贝赶紧将眼转开望向舞台,这时刚有舞者上去跳舞,她感觉稍微好了些,猛灌了几口饮料,怪怪的味道,入口后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宝宝问她,“怎么样?好玩吗?”她难得赢了很多筹码,换回来很多的现金,她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