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对别人残忍是为了只能爱你。”
她感动,她为何对他还有犹豫呢?他宁可伤害别人也只为了对着他,而何越呢?宁可伤害着她,只为了另外一个人,她还要去寻什么?要一句解释吗?要看到他们的幸福才甘心吗?
其实,她也可以幸福的,是吧?
她也可以幸福给他看的,是吧?
她也可以爱上别人的,除了他之外的人,是吧?哪怕用尽全力,她也在努力的去接受着。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她不再去想他,不再爱。
终有一天,她会忘记曾说过的,“除非你先不爱,不然我不会放弃。”
也会忘记他说过的,“我永远不会不爱你,更不会放弃你。”
那些蹲在路边痛哭,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都会忘记的,是吧?
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安静地躺着,她的手背还插着吊针,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的心情其实不坏,但是身体有些虚弱,说起来都不信,她真的没家人认为的那样想不开,只是听到他定好的日子时,她便多喝了点酒,那时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的,但也算不上烂醉,她忽然害怕一个人睡,她抱住暖暖哭,暖暖很无措,只好陪着她,知道她为何而哭,暖暖愤怒地痛骂着孟焕,只是恩惠即使醉了还维护着他。
后来她去洗澡,洗了很长时间,暖暖在外面都等的有些着急了,只是没想到‘碰’的一声大响,浴室的玻璃门哗啦啦的碎了一地,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躲避,大腿、肩膀等多处被割伤了,手上也血流了出来,一小丝玻璃渣陷在皮肉里,总的来说有些触目,一见那么多血,她自己也吓晕了,当时也忘记到底疼不疼了,醒来就在医院了。
恩惠哪想到第一次去暖暖家,就这么倒霉的让她撞上了呢,当时吓得暖暖半死,打电话给在常熟出差的阿光,还好阿光提醒她赶紧送医院。
醒来,看到暖暖担心自责的神色,她安慰着,“真好,没有破相。”
“是,你什么时候又难看过?该死的,你这个死女人,你都吓死我了,你还笑的出来。”暖暖眼里仍有眼泪,心里的惊恐仍然未过。
后来爸爸妈妈来了,表嫂表哥来了,还有费,是,该来的都来了,不该了的依然没来。
心里怎么会没有失落呢,哪怕只是句轻轻的问候也是好的。
不是说好了,即使分手也是朋友吗?原来那不过是安慰而已吗?
一天,两天过去,他也该知道了吧,可是他仍然没来,好吧,他打个电话也是好的。她想着。
只是每次的电话都不是他打来的,她扔了电话,她对自己生气,怎么会去相信他随口说过的话。
那些烦躁人的声音吵的她睡不着,到底要电话做什么?
表嫂表哥特地来守着她,爸妈好歹是被劝走了,表嫂试图与她说话聊天,她发现没有说话的心情,也不想过多解释,就让人家误会她想不开好了。
如果有想不开的勇气也是好的,她想。
潘文看见他们进来问道:“凌君你怎么来了?”
她才看见他来了,心里有一丝惊喜,看来表哥刚刚的气愤多半是因为他,她微扯着唇角算是与他们打招呼。
病房的门‘啪’的声的被打开,颜丰暴怒而来,看到孟焕来了,想上去冷嘲几句的,看向凌君的眼神也是极度的不友好,潘文见状赶紧推了他出去。
“我无意骚扰你们,可结果还是打扰了。”她说,其实我是想骚扰你的,可是没有勇气。
孟焕看着她,她的脸比过去清瘦了不少,美丽的眸子显得沉静。
“好点了吧?”他问她,语调与脸色一样淡漠,感觉不到半点关心的温度。
“我,其实并没什么。”恩惠皱起眉头,笑容消失了,他这样的语气让她不舒服。
凌君想要说句话,却发觉自己说不出什么话,孟焕握紧她的手不让她动,她想要退出去,她看见恩惠眼里闪过的期待,惊喜,失落,她见不得这样的方式,她觉得自己坏透了。
而对他来说,这样的结果没有选择,在确定的时候他仍然不相信恩惠会如此幼稚,到了病房才觉得他高估了曹恩惠,或许她是可以耍点心计的,逼凌君离开他,这是他所担心的,所以他如她所愿来看她,无论如何他的心意从来没欺骗过恩惠。
病房里寂静无声,终于恩惠受不了这低气压了,便说,“苏凌君,你能把孟焕借用我十分钟吗?”她不是那样的人,没必要被恨成那样,他的表情看起来阴郁,好象很生气,眼里对她的厌烦,冷漠她都看的见,她不希望他对她有成见,爱不爱都如此,更不需要这种方式的关心,那样会让她厌恶自己。
凌君退出门来,潘文就在门外不远处,看见她便迎了上来。
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颜丰看见凌君,便冷嘲着:“苏凌君,你现在满意了,好好的一对恋人就这样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