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三个这傻样!”陆长青拍了拍额头,没好气道:“我有些后悔了!”
叶洛看着被三朵白云接走的三位好友,对东土的恶感突然下降一大截。不是每一位修道者,都是那无情之人。
“武道,百川教,蒋罡!”百川教仗义出手又仗义执言的青年武夫,遗憾地看了叶洛一眼,点指向燕国公孙蒙、赵国九尺少年,与齐国幸存的一位少年。
叶洛内心一沉,心底也是颇为遗憾,这是让他心生好感之人,是最契合他的宗门。
“禅宗,大昭寺,法号慧元!”那位用禅宗神通金刚目查探叶洛的灰袍僧人,走出挑人,双手合十说道。
僧人再次伸出手,先是念了一声佛号,然后点指出了三位与佛有缘的少年人。
三位辛苦厮杀才获取进殿名额的少年,脸色急剧变化,内心苦涩绝望。
最终只有燕国的那位少年,不忍凡尘落幕,只得忍着不近女色、不得杀生等一系列禅宗清规戒律,低下了头,皈依我佛!
“兵修,风刀门,冷无劫!”一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走出,点指了三位叶洛颇为熟悉之人。
西北胡人少年扎德勒,魏国刀客徐士,韩国大王姬。
叶洛拍打扎德勒肩头,笑道:“以后再见时,该用阔刀了!”
胡人少年咧嘴一笑,右手握拳用力地拍打两下胸膛。
身段高挑面容冷艳的韩国少女,遗憾地望了眼焚香门的方向。转头对叶洛莫名其妙地说出一句话,“记住我的名字,柳若曦!”
叶洛不明就里,挑了挑眉,笑了。
“多谢殿下!”三人中最兴奋的莫过于本就使刀的徐士,少年冲着叶洛躬身一礼。
风刀门的仙师冷无劫见此一幕,皱起眉头,冷喝一声道:“习刀之人当一往无前,遇山劈山,涉水断江。怎可对战胜自己的敌人,俯首称臣?”
大手一挥,一股狂风将三人卷了过去。
叶洛听出其言语间的厌恶,低着头想了想,没吭声。
墨河书斋的洛婉儿再次走出,指着楚国少年方祯道:“看你柔柔弱弱的,就你了!”
身形消瘦的少年苦着脸,恳求道:“仙子姐姐,我那一手字不堪入眼,可否入门后不练字啊!”
“知道字丑,还不练字?”
洛婉儿娇叱一声,道:“入门后,给我日日夜夜勤练擘窠大字!”
在湖畔的少年身后,楚国的那位司马,面色复杂。
猛然一推自家儿子,教训道:“废什么话!听仙师的便是!”
“道法,道门山羊观,文虚子!”一袭青兰色道袍,头戴月冠的中年道士走出。
没有将剩余的三个燕国少年全部包揽,只取了其中根骨稍佳的两位。
“仙师我呢?”那位无人问津的少年,颤着声音问道。
“居士修为如空中楼阁,根基不稳,丹药服食过多!”文虚子回应一声,不再理会,拂尘一甩卷起两位少年。
万念俱灰的少年跪倒在湖畔,双手抱头,只感觉整方天地都充斥着恶意,四方众人都在对其指指点点,不由得痛哭出声。
“你才后天境,还有重来的可能!”叶洛在旁,好心说了一句。
披头散发的少年红着眼抬头,看了叶洛一眼,忽然疯笑出声,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殿下,你也无人问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