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燕辞晚未曾经历过男女情事,却也能看得出来,司不平对自己或许是怀有不同寻常的心思,但那与男女之情无关。
良久司不平才缓缓开口:“我曾受过宫刑,已是残缺之身,此生都不可能再对女子产生念想,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对你并无不轨之心。”
燕辞晚仍盯着他,追问道:“你既然对我没想法,为何如此在意我与萧六之间的关系?难道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萧六?”
此话一出,司不平和萧妄的脸色都变得非常精彩。
司不平有一种仿佛吞了苍蝇的恶心感,沉着脸骂道:“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萧妄没说话,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非常无语。
燕辞晚被骂了也不生气,脸上笑眯眯的:“别怪我胡思乱想,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何会这么在意我跟萧六的事?”
司不平冷冷道:“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
“我这个人逆反心很强的,越是想不明白,我就越忍不住想要弄明白,大阁领,如果不想让我再胡乱猜想的话,就请告诉我实情吧。”
司不平直接下逐客令:“你们可以出去了。”
他这种回避的态度,更加重了燕辞晚心里的好奇,可他不肯说,她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和萧妄一起离开。
司不平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目光中似乎饱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回到永春院后,燕辞晚第一件事就施展轻功飞上房梁,伸手从夹缝中摸到了锦囊。
她拿出锦囊,落回到地上。
“幸好佛牌没被发现。”燕辞晚一边说着,一边将锦囊还给萧妄。
萧妄打开锦囊看了眼,确定佛牌还在里面,他将锦囊收紧而后塞进袖袋之中,温声道:“幸好你有先见之明。”
燕辞晚想起自己遗失的那枚佛牌,思忖道:“方才没有人提及佛牌之事,要么是复牌并不在谢刺史手中,要么就是佛牌被另外的人悄悄拿走了。”
萧妄提议:“要不还是去问一问聂五娘吧?”
“我们现在出不去,大阁领未必会同意我们见外人,不如先去问问丰叔吧,昨日是他将包袱拿来给我的。”
“好。”
燕辞晚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宿,很是困倦。
萧妄提出告辞,让她好好休息。
等他走后,燕辞晚拖了外衣拆了头发躺在床上,她闭上眼,暗暗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都迅速过了一遍。
现在除了她和萧妄以外,嫌疑最大的就是谢礼、谢初颂、柳清光。
但在梦中,萧妄是唯一的嫌犯,他被府兵们抓走,最后他会不会被判定杀人?
应该不会的,因为萧妄一年后又去了一趟相州,或许最后他想办法查明了真相,为自己洗清了嫌疑。
真相到底是什么?杀害谢檀玉的人是谁?
燕辞晚想起梦中自己曾在书房附近看到一个白色身影,那个身影会是真凶吗?
许多疑问徘徊在她心头,但因为太困了,她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