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遍密室,齐松声额角的青筋就会跟着跳一下。
司不平似是被勾起了兴趣,问道:“齐刺史的书房内怎会有个密室?那密室是用来做什么的?”
齐松声努力平复心情,保持住冷静。
“那是下官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地方,并无特别用处,平日里我一般不会打开密室,也曾叮嘱过犬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进密室。”
“是这样的吗?”司不平的音调轻轻上扬,似是不信。
“密室已经被烧得一片狼藉,倘若大阁领不嫌弃,可以亲自去密室内看一看。”
司不平微微一笑:“密室改日再看,眼下先把令郎与宁辞之间的矛盾给理清楚吧。”
见他不去密室,齐松声暗暗松了口气,旋即飞快地说道。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宁辞图谋不轨,她本就与犬子有旧怨,今日她定是为了报复,才会放火伤人!”
燕辞晚含泪反问:“方才你还说我是故意勾引,现在又说我与齐鸣有旧怨,既然我和齐鸣关系不睦,我又怎可能勾引得了他?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突然看到仇人对自己投怀送抱,他就一点都不会怀疑吗?若他怀疑,就不可能会心无芥蒂地带我去书房,你的猜测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齐松声被噎了下,面皮青白交加,表情煞是精彩。
燕辞晚抹了把眼泪,抽抽噎噎地继续道。
“我并非是第一个被齐鸣欺辱的女子,他以前也曾用同样的手段凌虐其他女子,那些女子便是连环奸杀案的受害者。”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齐松声怒极反笑:“呵,你是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燕辞晚小脸煞白,脸上满是泪水,可她却没有退缩。
她的声音明亮清晰:“连环奸杀案的受害者生前都曾受过凌虐,她们身上全都有鞭打过后留下的伤痕,齐鸣手中就有一条马鞭,他说那是他最爱用的马鞭。现在只要将那条鞭子和受害者们身上的鞭痕作对比,就能知道鞭打凌虐她们的人是不是齐鸣了。”
司不平叫来一名内卫,让他去拿齐鸣的马鞭。
内卫领命离去。
齐松声站在原地,双目始终盯着燕辞晚,看样子他今晚是非要弄死她不可。
燕辞晚默默垂泪,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然而在场之人都无心去注意他们两人的神态,此时大家都在暗暗猜测,究竟齐鸣是不是连环奸杀案的真凶?
内卫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他便将马鞭取来了。
马鞭有一截被火给烧焦了,好在还有一截是完好的。
司不平问道:“结果如何?”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内卫双手捧着马鞭,恭敬回答:“此鞭与受害者身上的鞭痕完全一致。”
此言一出,全场最为震惊的人竟是齐松声。
他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这不可能!阿鸣不可能做这种事!”